她掏出一板药囊,是最近在吃的感冒消炎药。
今天的感冒药还没吃,程朝朝看了看手里的药丸,皱着眉头放进嘴里,一瞬间,药囊的苦涩在嘴里化开。
她吞不下药,被苦的头皮麻。
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掉眼泪了。
否则像她这样幸福的小孩,有什么原因掉眼泪呢?
程朝朝还是被舌尖的药丸苦的五官扭曲,眼泪鼻涕直流,直跳脚。
“你有没有水?或者糖?啊啊啊,好苦好苦。”
周越楼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真摸到一颗糖。
奇怪,他口袋怎么会有糖?
他把糖递了过去。
程朝朝火急火燎拆开那颗糖包进嘴里,一瞬间,她的五官再度扭曲,顾不上什么,连忙将糖吐了出来,弯腰干呕。
“什么啊!!!香菜!!!”
周越楼有些意外地接过那张糖纸。
他大概明了为什么口袋会莫名出现这颗糖了。
是宿舍那群人捉弄的把戏。
周越楼低声道:“抱歉。”
程朝朝挂着一脸眼泪鼻涕,实在配不上今天她精心打扮的公主模样,感叹道:“世界上能有香菜味的阿尔卑斯。”
“为什么不能有抹茶味的大白兔呢?真不知道开口味的商家怎么想的。”
她想要伸手抹掉自己的鼻涕,但似乎这样并不礼貌,小女孩有些尴尬地转过身来,“你有带纸吗?”
周越楼从口袋里摸出几张被雨淋湿的破碎的餐巾纸。
程朝朝顾不上了,扯起自己的裙子就擦了擦鼻涕。
她古灵精怪地眨了眨眼睛,回头问道:“你是阿拉丁神灯吗?怎么今天我要什么,你有什么。”
“我说想要一只小猫,你就真的有一只猫;我说想要一颗糖,你就真的有一颗糖。我想要纸巾,嗯,虽然。。。。。。”
小孩的联想力真是丰富。
周越楼眉头跳了跳,这和阿拉丁神灯有什么关系?
她调皮地道,“还是你的口袋是哆啦a梦?”
周越楼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说“你很幽默。”
程朝朝得了夸奖,有些美滋滋道:“对吧。我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跟我爸爸妈妈提议,要不我还是不唱歌了吧。我唱歌不好听,其实我更适合讲笑话。”
“可是他们说,他们说,那个成语是什么来着?”
“他们说我不该。。画中取丑。”
周越楼纠正道:“哗众取宠。”
程朝朝眨巴了两下眼睛,“那是什么意思?”
周越楼笑了笑,认真说出了错误答案,“带给很多人快乐。”
“那为什么他们不让我讲笑话?”
“也许他们。。。。。。只想让你做独属于他们的快乐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