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親他。
顧譽喉結滾動,生生忍住了。
上好了藥,紀星舟也不走,坐在顧先生的床上,晃著浴衣下白嫩的小腿,仍舊依戀地注視著他。
「還有事?」
「我睡覺不安穩,」紀星舟小聲道,「可能會壓到傷口。」
小兔子的心思昭然若揭,可顧譽依然無法拒絕。
自薦枕席的男女多如過江之鯽,顧譽看不上,也向來沒有這方面的欲望。
小兔子又是不一樣的,從第一眼看到他,事情就開始不受控制了。
顧譽語氣生冷:「你想要什麼?」
小兔子眨眨眼,不假思索:「我想要你。」
要他什麼?錢財、權勢,只要有所圖——
「不許用陰暗的想法揣測小兔子!」紀星舟突然站起身,氣鼓鼓地說。
紀星舟對系統憤憤道:
「我藉助他的一切,不叫圖謀不軌,那叫理所當然!」
原來他是會翻臉的。
也很容易翻臉。
這隻兔子不知道是誰養大的,嬌得很。
(系統:還能是誰,你唄。)
「好。」顧譽鄭重其事,「我答應你。」
永不猜忌。無論有沒有人指使他來,無論他有何意圖,他都只是一隻小兔子。
紀星舟眉眼彎了起來,小手指勾住顧先生的衣角搖了搖:「那,我以後住這兒了?」
「嗯。」
小兔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此時又丟下所有不愉快,爬上顧先生的床,目使頤令地說:「我要睡這邊。」
「嗯。」
顧譽無奈從另一頭上去。
小兔子翻過身對著他,伸手便要抱他的腰,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小心傷口。」
顧譽躡手躡腳地把紀星舟受傷處晾在被子外面,攬住他的腰,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柔聲:「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