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白不要我了,呜呜呜……”
客栈的厢房之中,初谷缩在床榻上,用棉被包裹住身子,只露出一个头,面上的泪水横流,还时不时的呜咽几声。
凡佑霁坐在窗边翻看着卷宗,在听到初谷的声音时,忍不住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初谷察觉到凡佑霁的目光,连忙眼泪汪汪的望过去,活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小狗,长得还格外好看。
凡佑霁对此却只觉得伤眼睛,伸手揉了揉眉间,问道:“你知道本王将你与系白的事情同他们说了之后,他们是怎么说的吗?”
“不是很想知晓。”初谷正忙着伤心系白离他而去了呢。
凡佑霁微微一笑:“师洛观让本王找个地方把你从悬崖上丢下去,归海缘让本王把那狐狸精保护好,然后留着给她当坐骑,神薄则让本王直接去寻一寻月老,直接将系白与那狐妖绑在一起便行,省得你一天到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听着这些人一如既往的话语,初谷有些麻木的看向凡佑霁:“那你选了什么?”
“你有看见神君去哪儿了吗?”凡佑霁并未回复,而是反问初谷。
“你相好的,我怎么知道?我可没空在意他,就你这性子,倘若我真说出来他去了何处,你就当真会在他们说的那些中选一个了!”
初谷好歹也是与凡佑霁知根知底的友人,对于凡佑霁那点小心思还是懂的。
之前凡佑霁是丰霁的时候就对燕言格外在意,几乎是自己去哪儿都带着燕言,为的不就是想让所有人得知燕言是他的吗?还搞得跟什么一样。
对于这话凡佑霁很是受用:“神君去寻系白去了,因此他们说的本王一个都不选,等神君回来带回的是什么消息再说。”
燕言从听到系白的故事后就蠢蠢欲动的,凡佑霁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燕言溜去了何处,但这次至少在可控范围之内。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好想见系白,呜呜呜……
倘若得知燕言方才出门是去找系白,他肯定会跟上去的,而不是在这里抱着棉被暗自哭泣。
“神君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继续哭你的。”真不知道初谷长了这样一张脸,但怎么就这般喜欢哭哭啼啼的?就连归海缘都嫌弃初谷一点也不果断,只知道抱着系白哭。
“不就是说了你的神君一句吗?用得着这般对我吗?就只有系白对我最好,不会嫌弃我,更不会生我的气,呜呜呜……”
初谷越说越难受,说着说着就想起如今的系白如何如何,想着想着眼泪就不自觉的往下流。
对于初谷的话,凡佑霁早就习以为常,也不知系白究竟是怎么忍下去的,这也是他们几个至今不理解的事情,难不成系白当真情人眼里出西施?
初谷长得的确好看,但这动不动就哭的性子实在是磨人,也就系白那般的好脾气受得了,初谷还格外的喜欢缠着系白。
日落西沉之时,燕言抱着一只狐狸回到了客栈,还将狐狸冲凡佑霁与初谷扬了扬。
看到燕言手中的那只狐狸,凡佑霁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初谷,见他眼神怨恨的盯着狐狸,也猜出这狐狸便是初谷口中的狐狸精。
“这狐狸叫苏芒,是雨师在离开之前交给本君的,还说这狐狸受不得……吓,风伯你这眼神是怎么回事?这狐狸没招你惹你吧?”
燕言正说着苏芒的来源,便察觉到一道幽怨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初谷死死的盯着苏芒,那副模样跟要将苏芒生吞活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