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蓝一拳头打在她鼻梁上痛得他嗷嗷直叫。“现在驱散了没?没的话再来一次。”
“散了,散了。”侯宜宣捂着鼻子跳来跳去。
“妹子,以后打人不准打脸。”他一脸正经得说。
“看心情。”安蓝摊手。
第二天雷鹰睁开眼便看见安蓝坐在窗前看书,午后的阳光从窗里透过来,他仿佛闻到了她身上阳光的味道。
“醒了?”她放下书转过头来看着他,笑颜如花。
“醒了。”
安蓝走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她的笑容太过刺眼,让他有些晕眩。他别过了头掀开了背子,安蓝想搀他,他却大步走出了门外。
院子里侯宜宣正在熬药,鼻头上还沾了黑灰,他看见雷鹰出来用大拇指抹了一下鼻子。“这下好了,不用天天在外面睡帐篷了。”其实他是想说不用对着嘴给大老爷们儿喂药了,只是这种事让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安蓝瞪他,他嗔怨地回看了她一眼,猛摇扇扇火。
“多谢。”雷鹰吹了声口哨,黑鹰展翅飞上了天空。
“你要走?”
“是。”
“可是病还没好。”安蓝觉得这家伙就是一死心眼儿。
“已无碍,告辞。”说完便跳上了鹰背。
“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里是客栈啊?我辛辛苦苦熬得药,要走也要喝了再走嘛,没良心。妹子,这种留不住的男人,不用管他,死了也活该!”
“妹子,你也走啊,翻墙不好,会走光……”
安蓝送给他一计白眼,这家伙脑子里到底都想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秀姐姐。”云纪幽听说安蓝回来屁颠屁颠地从云府跑过来,“我听湘儿姐姐你病了没事吧,哪里痛,幽儿给你吹吹。”
“我已经好了。”安蓝摸摸他的头,小家伙的头发很柔软,摸起来很舒服。
云纪幽围着她看了半天,然后甩着小手又往家里跑,过不会儿,抱着一大堆药材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云纪重跟在他身后同样也抱着一堆药材苦笑。
云纪幽把药材全部放到院里的石桌上,“秀姐姐,这些都是我爹珍藏的灵药,能治百病,效果可好啦。”
安蓝终于知道云纪重为什么苦笑了,这些药材都是中、高级灵药,的确是珍藏。
安蓝看向云纪重指了指那些灵药。
“偷的。”他的表情更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