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抓着的男孩子,身材娇小看不出年龄,身上穿着戏服,一脸颜料已被泪水冲的花花绿绿,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格外明亮,只是满含着眼泪多了些女气。
“老爷,求求你,戏班子没这么个规矩,请您大发慈悲高抬贵手,别把我送给那人,求求您了!”那孩子眼泪汪汪的哀求。
那胖子则浑然不理,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啧啧,这张小脸唱戏也太埋没啦,别跟我啰嗦,他老人家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份,乖一点,凭你的姿色和这可爱的小性格,过去肯定会受宠的。”
我算是云里雾里听出来点意思了,这胖子丫的是个断袖?这样欺负一个小戏子居然周围没一个人敢上前,这这也太过份了!青商扯扯我袖子若无其事道:“咱们走吧。”
“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那孩子突然挣扎着跳起来,大声向周围的人求救。
人流依旧,小贩们皆像没有看到般置身事外继续吆喝。
“嘿,你这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跟我回去!”说完就伸手将那孩子挟在肋下,神态嚣张的无法无天。
这老不羞的,居然敢在众目窥窥下如此放肆!这可是老子的地盘儿!我愤愤不平的将饼塞给青商,一个健步冲上前去,以迅雷不及之势给了那胖子一拳:“你这个目无王法的老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夫男!”
那胖子丢掉孩子捂住眼睛大叫起来:“哪个混账的东西,居然敢对我动手!”
两个家丁迅速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看到我呆愣了片刻,转脸向胖子询问道:“老爷,您怎么样了?”
我将那吓成一团的男孩拽起来拉到身后安慰:“不用害怕,没事儿了。”
周围一片寂静,那胖子嘶叫了半天后,用另一只血红的眼睛瞪我:“包小飞,你这狗东西!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居然连老子都敢打?!”
男人真好
这死胖子居然敢骂我?!不想混了,我卷起袖子跃跃欲试,却被小戏子拉住:“公子,打不得,打不得啊!”
我狠狠的冲那胖子吐口口水:“呸,你他妈才活腻歪了呢……”不对,这胖子刚才叫我什么?他认识包小飞?!
那胖子翻着白眼似要撒手西去,唾沫四溅呻吟骂道:“你这混账,做几天代理知县就无法无天了,居然连本县都敢打?!反了反了,来人,给我绑起来!”
咝~我‘腾’的一声跳开,本县?这胖子莫非是吴仁新那老匹夫?我的顶头上司?
还处在惊讶之中,两个家丁已经面目狰狞的奔过来了,慌乱中有人扯起我的胳膊便跑,身后不断伟来那胖子猛踹地板的声音:“包小飞,你居然还敢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转脸问青商:“那孩子呢?”
他波澜不惊道:“被带回去了。”
我伸拳怒吼:“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居然还是个县令,上面的人都瞎了么?要不是老子比他差一品,我今天非k死他!可怜那小孩了……”
青商单笑不语,只是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奔到荒无人烟的郊外了,再看到那片丛绿竹林,我顿时消火不少。
这次是慢慢走进去的,竹林中皆是背荫,凉风习习。勾搭着竹子一路走来,玩玩耍耍倒是感觉不到半点倦燥之意。
约穿行了一个小时,那片绿湖突如眼帘,再见那潭碧水,我依旧心痒难耐,蹬蹬跑过去趴在竹桥栏杆上玩水,全然忘了此行的目的。
青商不知何时搬了个大竹桶来,用食指在湖水和竹桶间虚绘一条弧线,那水就仿佛活了般自行注入桶中,看得我唏嘘不已,差点没把他的那根手指给掰下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