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大衣做下来,没有个几十是不成的。
“什么样子的?”
见她有兴趣,其中一个姑娘拿了个包袱出来,打开,露出里面的毛呢面料。
灰粉格子,粉色和灰色都是浅浅的,不张扬也不低调,和江寻给她的那一块有些像,不过那一块是灰蓝。
“怎么换?”林惊月看了一下布料,确实差不多只够做一件。
“六十块钱,小同志,你别看这个价格贵,这布料有个两米多,要是在供销社,人家得给你一点一点量,还要布票……”生怕她觉得多,那个女同志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她说的也在理。
毛呢面料比较少,特别是县城,穿得起的人不多,价格也一直贵。
有快布有两米多,算下来七十左右是要的。
工人两个多月的工资。
真是奢侈。
林惊月点了点头,“嗯,给我吧,还有这个毛线,都要了。”
冬天怎么能不准备毛衣毛裤呢?
上次那个从安市寄来的,被她寄回去之后就没了动静。
她心里一直记着,有机会还是要弄清楚。
“这个可以给你便宜一些……”听她要,那姑娘瞬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林惊月蹲下又是一番挑挑拣拣,最后又买了一块蓝色的细棉布。
她从空间里拿了七张大团结递过去。
另外一个女同志连忙接过,又给她找了一块五,林惊月就提着布去了其他的摊子。
鞋厂那边买了一双解放鞋,上山时候穿,又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下雨时候穿。
棉鞋的话没有,她打算下次再买。
罐头厂有黄桃罐头,她一口气买了五瓶,就喜欢黄桃罐头。
接下来又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一百多块钱。
周明雪过来时,看到她满手的东西,有些一言难尽。
心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林惊月有底气不用江寻的钱。
她自己就有。
“我帮你吧。”周明雪手上就有一块布,她把林惊月手里的罐头接了过去。
两人出了宅子。
“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去车站。”巷子口,周明雪道,“下次是半个月后,想来就来找我。”
林惊月笑容满面,“到时候再说吧,这里离车站很近,不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