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来的晨雨曦独自吃完了早餐。便坐车去了近郊的医院。
“咚咚”她敲响了心理诊室门。
“进来。”白寒翎嗓音温润。
“小曦来了,血检做了吗?”
“嗯,一个小时后出结果。”
“先吃点东西垫垫。”白寒翎递给她面包和牛奶。
“谢谢。”
“和我说什么谢啊,多见外……”
“身体情况怎么样?”
“感觉不太好,也知道怎么回事。昨天还突然出现异常了。”
“具体有什么表现。”
“幻视,幻听还有点头晕,声音类似于轰鸣和呻吟,至于幻视,我也形容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层层叠叠的没有什么形状,忽大忽小,忽近忽远。”
“比之前出现的还严重是吗?”
“之前一直是轻微的幻视和幻听,就算存在我也可以尽量忽视。但是这次不一样。”
“这一周有按之前的方案吃药吗?”
“有,自从上次你说过了后。”
“没有效?”
“这次事情生后,我又在事后紧急服药了。服药后我感觉好一些了。不过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会突这两次。”
“有没有什么东西刺激你?”
“没有,我记得是没有。周围一切都挺正常的。”
“也就是说你的情况可能因为短时间的减少药剂,中枢神经不适应,而导致的突状况。但是减少的计量,是很少的。这么久了情况没有好转,说明和以前一样严重甚至可能比以前严重。”
白寒翎的表情凝重,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变得严肃。
“是不是因为开学这段时间比较忙,一直没有放松的缘故?”
“不知道。”
看着晨雨曦迷茫的表情,白寒翎轻叹了口气,知道她肯定是一问三不知。
“那你这些天有什么经历,好的不好的都跟我说说。”
“嗯,差不多很平常一样。只不过家里多了几个男生,莫名觉得有些不适应。”
“哦?具体说说吧。”白寒翎虽然语气带着疑惑,但人表现的并不吃惊。
“其实年前就来了,不过没怎么相处过。平时都客客气气的,感觉挺陌生的,没什么亲近和熟悉的感觉,有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那你对他们各自的印象是什么呢?”
“其中一个叫林叙然,现在是我同桌。咋咋呼呼的,有点傻,有点憨,没什么坏心眼和罗晓一样。有一个叫郁闲烯,不爱讲话,很安静,也很爱干净,好像有洁癖,斯斯文文的。还有一个叫沐清安,是唯一一个戴眼镜的,他总是温柔得笑,人很和煦,不过我总觉得怪怪的,他这个人看不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这么觉得?”
“他笑的时候,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真心在笑,是假笑。看起来很标准,每次扬起的弧度都一样。眼睛和嘴角都带着笑意,可我觉得他并不是在笑,像是在掩饰情绪。”晨雨曦实话实话。
“三个人里面,表面上最难接触的是郁闲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他不爱讲话,我也不爱讲话,我们一独处的时候,就冷场。但是其实沐清安也很难相处,我总觉得他和谁心里的距离都很远,温柔但是不真实。”
“那你想和他们成为朋友吗?”
“不知道。”晨雨曦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眼神呆呆的。她无意识地摇着脚尖,脚尖不断轻轻相触。
“那长的怎么样?”白寒翎轻笑,他很好奇其他人在晨雨曦心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