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圆我吃不下了……”她晚上不吃主食,所以佣人善意的赠予对于她来说无用武之地。
“多多少少尝一点,别辜负了人家的心意。”柳瑜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轻声嘱咐。
在大多时候,柳瑜都在指引晨雨曦接受人情冷暖。
“行吧。”晨雨曦勉强吃了两个。
只不过,这次好像却失算了。
都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吃完饭后便靠在沙上看纪录片。他倒也没看的多认真,大抵是为自己找了些不用动脑的事做。
看了一眼时间,将近八点。她才晃晃悠悠起身,走去洗漱。
然后接了杯水,准备喝药。
两盒胶囊,一盒压片和一瓶止咳糖浆。
吃药对于他来说,算是习以为常的事。
拿出药放进嘴里,喝水,然后吞咽。这样的动作已经重复过上百次,上千次,是一个熟练到产生肌肉记忆的动作。
八颗胶囊,六粒压片,以及5o毫升的止咳糖浆。
需要吃这么多吗?
她又疑惑地看了一眼外包装上的字。反复确认几遍,确认确实是这个意思后她才安心服下。
半分钟便通通下腹,她唯一的感受是止咳糖浆没有记忆中的甜也比记忆中的稠。看了一眼,配料表正常。也许是她许久没喝过的缘故。
她望了一眼手表,8:15。木瓜还没有上来,郁闲烯也没来送药。
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像前夜的暴雨,压抑又窒息,来时无声,却忽然急骤。
但这种对于灾难的提前感知,是悲哀的。像是知道了将被宰杀的羔羊,在恐慌和怀疑中折磨自己。
半晌,她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也许木瓜是看电视看的起兴了,而郁闲烯可能是知道他要吃西药怕影响不好所以边没来送药。
可过一会儿还要吃安眠药,她不知道两种药能不能同时吃。便找到手机搜索了一下。
不建议一起吃
那好吧,感冒了头昏昏沉沉的,但好像没有那么难入眠。
她平静地躺在床上,也许是之前睡得太久了,一时没什么睡意。没有了木瓜可爱又奇怪的电音,她倒是有些不习惯。
实在睡不着,就爬起来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作业。半晌,又觉得肚子痛,又跑进了厕所。
“啊!倒霉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停止啊?”
她关上浴室的门,无力的哀嚎道。
不知道是不是坐的太久,走出来时只觉得头脑晕,格外沉重。每一步都有些软。
刚到床边,便两眼一黑,一个踩空,重重摔在了床侧的地毯上。
但接踵而来的,不是摔倒的疼痛感。
腹部剧烈的撕碎感和灼烧感刹那间就掌控了着她所有的神经感官,翻腾的胃液似乎下一秒就直冲而出。
她眉头痛苦的皱起,伸出的手用力的收紧,像是想抓住什么缓解疼痛,可她能抓到什么呢?
“呃……”
呻吟从嘴里溢出。
少女痛楚的捂住腹部,可却无济于事。像是被电击的实验品一样,翻身,扭动,颤抖,却躲不掉这灭顶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