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下午没有上午宁静,三楼充斥着林叙然的悲壮的声音。导致乐谱练到一半的晨雨曦很想从高凳上跳下来,拖着病腿跑去打林叙然一顿。
练了两个曲子后,她就觉得无聊了。于是又换了一个乐器,练不同的曲目。
沐清安推开门时,琵琶声停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有一些尴尬。
“你怎么上来了?”少年温声开口。
鬼知道她从一楼爬到三楼,用了多长时间。
“没事干,上来练练琴。”
“哦,我是来放吉他的。这些都是你的乐器吗?声乐老师让我们借用了一下。”
“没事,你们需要就用吧。我就偶尔弹一下。”
房间里陈列着很多不同的乐器,大多都放在架子上,少数被锁在了玻璃柜里。
“你都会吗?”
“大部分都会。”
“是吗?这么全能。”沐清安从小没接触过音乐,只在公司培训的时候才开始学吉他。
“小时候学了一些皮毛而已。”她淡淡一笑。
“林叙然在录音室鬼叫什么?两个房间这么隔音还能听见。”
“哦,声乐老师说他高声唱不上去听起来像鸡叫。他自己在那练习呢。”
“确实像鸡叫。”晨雨曦赞同。
“星期一你能去上课吗?”
“应该吧。明天去复查一下,看能不能把石膏拆了。”
“那就好,罗晓已经念叨你一个星期了,她每天都跑过来问我们你什么时候回来,一天能问上几百遍,耳朵都要起茧子。”沐清安深受她的困扰。
“正常,是她能干出来的事。但我没看到他跟我消息啊。”晨雨曦轻轻笑了。
“美其名曰怕打扰运动员。”沐清安摊手表示无奈。
“林叙然考倒数没被班主任骂吗?”
“本来我也以为他要被骂的,结果就只是把他叫到办公室谈心。”
“老贺头一回这么正经啊。”
“反倒是我和她被年级主任骂了个狗血淋头。对,我那不能算骂,算阴阳。”
“我姑就那样,以分数为重。”
然后,晨雨曦晚上就接到了姑姑的电话。
“小曦啊,听说你打完比赛回来啦?”
“对,昨天晚上就已经到家了。”
“星期一能来学校吧?”
“不知道,得看情况。脚上受伤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拆石膏。”
“哎呦,还受伤咯,严不严重的嘞?要不要上哥哥的医院去看看?你哥认识好几个骨科医生。让老爷子知道了,又要心疼的咯。”
“小伤,就是崴到了,不用和爷爷说。”
“这次比赛打的怎么样哦?”
“还行,第二名。”
“哦哟,我好像记得是全国比赛。全国第二啊?真是出息哦。”
“嗯,我也没想到。算是退赛前的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