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安掀了掀眼皮,温软而疲累的应:“二少爷请说。”
“你可还记得前些日我同你说得海誓山盟?”张木齐温柔的问。
“记得。”唐乐安扬唇浅笑,桃眼似一轮弯弯的月牙儿,眼中洋溢着浅淡而平静的幸福,“二少爷您说,要与奴婢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嗯,我说过。”张木齐眼神坚毅而果断,“现在,我要给你个位置,你愿意吗?”
唐乐安的心惊起丝丝涟漪,她微微歪了下头,眼中写满疑惑和不解。
“二少爷,您说什么?”
张木齐的眸光温柔清浅,瞳孔中倒影着她的倩影,专注而认真,“我说,我想把我身边的位置给你,你愿意吗?”
唐乐安哑然。
激动的起身牵扯到伤口,她痛得皱起眉。
张木齐急忙将人扶着又躺下,将被子重新盖好,安抚着道:“你不必急于给我答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如何抉择的权利在你手中,此生我只要你,只你一人便足够。”
轻声细语宛若三月春分时的连绵春雨,令人陶醉,斜扬的雨丝落在心上,柔柔的,软软的,煽情而真挚。
眼定格在那张五官清秀,温而儒雅的脸庞上,唐乐安的心悸动不已,她红唇张了张,刹那间的冲动比任何时候都要汹涌。
答应的话语,在嗓子里千转百回。
她最终只呐呐的道:“我,我,我要想想。”
“嗯。”张木齐嘴边卷着温柔,温暖的大掌在她头顶轻抚而过,“你慢慢想,多久我都等得起。”
荣升妾室
漫天雪舞笼罩着宽阔四方宅院,院子高墙围垒,一棵高耸的杏树枯枝向外延伸,不见枝尖。
屋内,暖融宜人。
气氛,静谧的可怕。
福安公主撑着下巴许久,略微动了动换个舒服的姿势,她捻起一块乳酪糕放入嘴中,眼睛微睁掠过一丝惊喜,抬手往旁招了招,冲下方跪着的人道:“新来的糕点师傅乳酪糕做的不错,尝尝。”
总管事端起盘子,小步迈近,将糕点递到张木齐的跟前,笑语嫣然:“二少爷。”
奶香味飘进鼻翼中,张木齐未看一眼,向上抱拳,坚持着方才的来意:“母亲,儿子只这一个心愿,望母亲成全。”
最后一点塞入嘴里,福安公主往手帕上擦了擦,眉眼低垂着幽幽叹气:“果然兄弟,就是会干出同样的事情,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左右为难,我该拿你们怎么办才好”
张木齐虎躯一震,眼中带了分急切。
“这蠢念头是我自个琢磨出来的,与唐乐安无关,您千万别对她出手。”
福安公主浅抿了口茶咽下,闻言噗笑了声,她嘴角挂起一抹笑意,意味不明。她道:“在你眼中,你母亲就是个如此不分好坏,毒辣之人?”
“不,不是的。”张木齐急急否认,垂头认错,“是儿子失言,望母亲恕罪。”
门外,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
厚帘掀开,一抹高大的身影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