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阳当真是稳妥,甚得她心。
许是今日的桃花酿太纯了些,长公主刚喝下,便顿觉头重脚轻,飘飘然的宛如踩在棉花上。
眼前忽而站了两个身影,隐隐闪烁着分开又重叠。长公主痴痴的笑了,褪去薄纱扑抱上去。
那个影子受宠若惊的将她给接住,耳垂红似火,惶然无措,全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长公主却不满足于此,垫着脚尖将自己送出,那个影子似有些犹豫不敢。
长公主娇笑,双手搭在那个影子的肩上:“顾大人,你我既已赤诚相见,该做的便是享受当下。”
说罢,长公便主动迎了上去。
那个影子咬牙,也不再犹豫。
烛火微映,双影交缠。
榻上凌乱
残阳撒落在屋檐上,将本就白皙的雪,照耀得越发莹莹生辉,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春宵散去,满室凌乱。
蚕丝被褥中的娇贵美人,缓缓睁开了眼,长公主摁着额角,眉头紧皱,略感痛苦的坐起身。
顿了好半响,才忆起她今日是在做甚。
微微扭头,瞧着身侧背对而躺的男人,她眼中划过一抹窃喜与欢愉,俯身贴上去,手臂攀附环抱,纵情过后娇柔嗓音带着些许沙哑。
“顾大人,日后长公主府便是你的第二个家,你可要常来看我”
话音未落,那人转过身来。
瞧着这张陌生的脸,长公主大骇!
扯过被子遮住泄露的春光,她往后缩了好些距离,“大胆!你是何人?!”
那人一脸懵。
前不久还如胶似漆,缠着他一次又一次的人,现在却转头翻脸不认人,他眼中有些受伤,哑声解释:“长公主,您忘了?方才我们”
“闭嘴!”长公主厉声呵斥,一双凤眼扫过那人胸膛上被指甲挖出的红痕,她瞳孔猛地一缩,扭头冲外喊:“胡阳,给本公主滚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角,胡阳垂首站在层层纱帐后方:“您有何吩咐?”
“你上来瞧!”长公主怒气未消。
胡阳上前掀开纱帐,瞧着那全然陌生的脸也惊了下,骤地跪地请罪:“奴才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长公主冷呲一声:“你的确该死。但在这之前,你别忘了你该做什么。”
胡阳当即垂首:“奴才明白。”
他起身合掌一拍,外面立即进来两个侍卫。
两个侍卫架起那人往外拖,那人满眼惊恐,张嘴大喊:“长公主殿下饶命啊,您不是很喜欢奴才的吗?奴才可以当您的顾大人,求您饶奴才一命啊!”
长公主烦不胜烦。
“将那人的嘴给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