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沐辰国边境,云无忧缓缓醒来,饿的饥肠辘辘,嘴里塞着破帕子,想喊也喊不出。
只能费力拍打马车。
负责押送云无忧的太监,听见马车的声响,掀开帘子看一眼,就笑得半眯着眼。
“不想挨打就安分些!”
“”云无忧一眼认出押送她的太监,正是淑贵妃的亲信小袁子。
她心中满腹疑惑想问,她使劲挣扎着捆绑着她的绳子。
小袁子一脚踹在她身上,跻身上了马车,捏着她的下巴,笑的渗人。
“贱妇,知道你旁边的坛子里,装得是什么吗?你野种的骨灰。”
“呜呜!”云无忧瞪大眼睛,眼神凶狠的恨不得吃了小袁子。
谁知,她越愤怒,小袁子笑得越变态。
“贱妇,你不守妇道,让皇上蒙羞,皇上会找旭炎国慢慢算账。”
说着,小袁子拔掉云无忧嘴里的破帕子:“贱妇,不想让你野种的骨灰随风飘扬”
“算什么账?”云无忧打断小袁子的话,她心感不妙,看出沐谨裕想要再挑起两国纷争。
丧子之痛,痛入骨髓,她不想百姓如她一样,再经历她之痛。
“贱妇,你怀上野种的时候,是不是见过当今旭炎国的皇上?”
小袁子笑得一脸奸佞。
“堂堂沐辰国皇后,怀上旭炎国皇帝的孩子,让我皇受此大辱,只能用鲜血洗刷这些屈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无忧像是被人抽干血液一样,瘫坐在地上,满眼讥讽。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十六岁那年救下那个男人,一直野心勃勃,把她视为棋子。
沐谨裕靠她这个裕郡王妃在外征战,落下好名声,得到皇位,就还想得到更大的江山。
什么休战五十年?这从来都不是沐谨裕想要看到的结果。
短暂的休战,正好让沐谨裕休生养息,等待更好的机会,逐鹿天下。
她的第一次给了沐谨裕,再也没有人比沐谨裕知晓。
她清不清白。
后宫流言蜚语初起时,沐谨裕只要站出来说一句,一切流言蜚语便可不攻自破。
偏偏沐谨裕什么都不说,还刻意将穆容榆贬至边疆。
沐谨裕早早就布下这一切,就等着今日向旭炎国开战的理由。
她这一生,何其可笑?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