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她一闪而过的笑容,有时候是她抚摸他脸庞的手,有时候是她绵软的嗓音。
即便都是记忆里的碎片,却依旧能对他产生精准的药效。
可是这一次,岑芙在哭。
他乱了分寸。
许砚谈单臂撑着腿,拇指和食指捏着扶额沉默。
他合着眼,忽然厌恶家里的安静。
越安静,他的思维转动的就越快。
头脑运作的越快,各种有概率生的预知场景就在脑海里构建,令他徒增焦虑。
许砚谈,别怕。
五年前,在医院走廊,她握着他的手蹲在他面前。
那般单薄又可靠的眼神,那么细弱的声线。
撑了他这么多年。
许砚谈抬手,摸着自己锁骨间挂着的蝴蝶项链。
女士纤细的项链在他身上,莫名给他的精壮的男性荷尔蒙添了一抹细腻的性感,璀璨的钻石蝴蝶迎着月光在他锁骨间停歇,留恋着他的温热。
指腹抚摸着蝴蝶项链,许砚谈垂着视线。
在回忆里翻找她的声线,幻想着,岑芙窝在他的颈边,一遍又一遍地安慰。
别怕
周一,岑芙照旧跟着在检察院忙,她一早上也没见到许砚谈。
本来还想问问他干什么那天半夜给她打了电话又挂断。
她睡觉的时候一向开着静音,第二天早起看见未接来电时有些懵。
而那天团建一闹,大家私下全都在聊许砚谈和岑芙不为人知的八卦。
结果她一到,许砚谈这个当事人却没来上班,大家只能把原本放在两个人身上的目光和注意力全都扎在岑芙身上,那股大伙明明想拉着她八卦却又不知该怎提起的眼神。
快把岑芙折磨死了,她也是无语又无奈。
现在这样,怕也是许砚谈理想的状态。
不管怎么样,暗示所有人一件事,她和许砚谈有匪浅的关系。
但具体不清,勾着大家越来越旺盛的求知欲。
这个人不管干什么,多大岁数,“坏”骨子还真是始终如一。
中午岑芙跟着几个关系不错的检察官去院里食堂,检察院的食堂尤为的丰盛,每日午餐是以自助的形式呈现,各个菜系都有。
节目组的几个伙伴恨不得一日三餐都在院里吃,胖了不少。
她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听旁边的同事们聊天。
这时候过来一个关系好的检察官,手里拿着一份牛皮纸袋的文件过来吃饭,他拍拍正在吃饭的检察官同事,问“哎,许检呢,有东西给他。”
检察官小哥咽下一口饭,说“今儿上午都没来,你不急就等下午。”
岑芙举着筷子夹饭的动作有些许的迟疑。
另外那小哥看了看手里的文件,揶揄“翘班啊怎么。”
他刚说完,吃饭这个检察官向他招招手,文件小哥低头,听着吃饭小哥在他耳边悄悄低语“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
明显是几位节目组伙伴不能听的话题。
文件小哥听完,眼神变了变,不再开玩笑“哦,这么回事那行吧,我下午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