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對隨便的身體恢復能力都很好奇,這次隨便躺了兩天了,他想知道隨便恢復得怎麼樣了。
推開醫療室的門,十七看見又是上次那個說自己禁慾過度的醫生,他正趴在桌上睡覺,十七躡手躡腳地繞到醫生後面,趁他不注意拉開了帘子。
只見隨便雙唇慘白,蒼白的小臉沒有一點血色,濃密的睫毛輕微地扇動著,像一隻脆弱的蝴蝶。
看著隨便憔悴的面容,十七心裡有些難過,他輕輕地掀開了被子。
隨便的肋骨清晰分明得映入眼帘,在左側倒數第一根肋骨上包裹著紗布,那是一處貫穿傷,十七的眼神下移,在靠近胯骨的位置,還有一處槍傷。
看著隨便瘦弱的身體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傷痛,十七心裡有些不好受,他輕輕為隨便蓋好被子。
突然,十七察覺出一些不對勁,他重掀開被子,從隨便的腦袋到腳底,完完整整,認認真真地查找了一遍,他驚奇地發現,隨便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疤痕,連最細小的疤痕都沒有。上回在沙漠他的腳腕被眼鏡蛇咬以後竟然也沒有疤痕,十七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不安的想法,他仔細端詳起隨便的臉來,除了皮膚很好,過分光滑,輪廓分明,其他也還好,沒有非同常人啊!
突然,隨便從昏迷中醒過來了,好奇地看著十七認真看自己的樣子,露出一個安詳溫暖的笑容。
嗯,好像眼睛比一般人明亮一些,眼眸也更深邃一些,嘴角的弧度也很漂亮,十七還沉浸在觀察里,猛然驚醒,嚇得跳了一下。
「十七,你來看我了嗎?」隨便坐起身來。
「額~~~算是吧!」其實自己只是來觀察他,並不是關心他,十七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我沒事兒,你也受傷了,疼嗎?」隨便小心地握住十七的右手,看著他胳膊上的紗布。
「你都沒事兒,我能有啥事兒。」
「那可說不好。」隨便有些不服氣,畢竟他的情況他最了解。
「小鬼,我肯定先拆紗布,不信,等著瞧!」十七突然較上勁了。
「嗯,我也希望你先拆紗布。」隨便點著頭真誠地望著十七,反而弄得十七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有些幼稚了。
「你躺好吧!好好休息!」十七轉身準備離開,卻轉念一想,如果被醫生發現隨便恢復能力驚人,那白敬玉也會猜疑,雖然現在不確定隨便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不管什麼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安全,至少在自己搞清楚之前,他不想讓別人知道。
想到這,他轉身微笑著看著隨便說:
「要不咱們偷偷回房間?我來照顧你,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好呀好呀!」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