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和白敬玉面面相覷,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回應扎西,然後端起茶杯喝起來。
「好燙!」白敬玉匆忙放下茶杯,尷尬地笑了笑,看向十七,只見十七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
「不錯!好茶!但是這個味道好像不只是茶的味道。」十七看向扎西。
「嗯,小兄弟也是懂茶的人啊!這個裡面是碧螺春茶被藥水泡過之後過濾曬乾所得,是我自製的一劑藥茶。」
「藥茶?」
「嗯。這劑藥茶對眼睛很有益處,小兄弟可以多喝點。」扎西又為十七斟滿。
「您是醫生?」
「是,我是藏醫。」
十七雖然知道了扎西是醫生,但是想到自己的眼睛並不是一般的醫生可以醫治的,問得多了也是徒增失望,索性就不抱希望了。
「白敬玉哥哥!」院子裡突然傳來隨便的叫喊聲。沒過一會兒,開就被打開了,隨便站在門口興奮地看著十七和白敬玉,歡快地跑到白敬玉身旁。
白敬玉看著一臉驚喜的隨便,不忍心責備他,不是說了要叫柏原的嗎?怎麼忘得這麼快!便故意問道:
「沈逸,你去哪了?」
「我跟達瓦出去玩了!」隨便一時沒反應過來,一愣神之後,羞紅了臉,十七面色不悅地看著隨便,小滑頭,原來叫沈逸。
「其實,沈逸是我,隨便也是我,叫哪個都行,你們要是樂意,還可以叫我的名字。」隨便走到十七旁邊,坐在了小凳子上。
「什麼名字?」桑傑好奇的圓腦袋從十七和隨便中間擠進來,黝黑的眸子黑亮黑亮的。
「叫德吉。」隨便一臉驕傲,為自己起的名字得意洋洋,補充解釋道,「意思就是平安幸福,我白天在祭壇的時候想到的。」
「你還是叫隨便吧!畢竟你起名字這麼隨便,挺配你的。」十七譏諷道。
隨便不好意思地瞥了眼十七,立馬發現了十七的左眼由黑色變成了淡淡的深紫色,驚訝地問:「咦!你的眼睛怎麼不一樣了?」
「沒事兒,我用了眼藥水。」隨便的一句話讓十七眼神有些慌,但是這話還是引起了白敬玉的注意,他看向十七,十七卻將臉轉向另一邊。
「這位叫十七的小伙子,我能力有限,治不了你的眼睛啊!」扎西輕聲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