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吧,回去吧。”
“你还是不相信?”施言焦急万分:“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推卸、找挡箭牌。”
“我相信,但是这些都是你的个人私事,真是不用和我讨论。”
“就算你觉得豪无意义,也让我说完行吗?”施言几乎坐不住:“死刑犯,不是也可以有最后说话的机会吗。你判了我死刑,难道连死刑的原因都不稀罕听?”
“那你说吧。”
黑诺无奈的样子其实让施言很受伤,爱人的冷酷几乎到了残忍的地步。施言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劲头,再不斟酌言辞、观察黑诺。
“然后,就是我经常陪明旭,就是经常四个人一起玩。然后有一晚,是和歌舞厅的一大帮人一起吃饭,说是宫放生日。吃、闹到很晚,酒也喝了很凶,”施言声音变低弱了:“然后我们没有回学校。”
施言低下了头,黑诺自然是猜到了这个结局的。刚才不想要施言继续往下说,就是不愿意听已知的“后来”。可是,猜出来的结局,黑诺可以冻结在捅破窗户纸前;而由施言亲口证实的结局,心做不到麻痹,黑诺疼、疼得无言无语。
看着黑诺煞白的脸色,施言也是追悔莫及。可是还有更加难以启齿的:“那天晚上,我可能醉得太厉害了,一直以为是和你在做,所以我一直在叫诺诺,那个以后,我还搂着、搂着问‘诺诺,你没射,我帮你。’这些都是我以后知道的,那天晚上我后来都想不起来了。只是在第二天上午醒的时候,才发现是她。”
黑诺脸上顿失血色不说,身体都控制不住的打颤。施言一把抱住他:“诺诺,别这样,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她现在知道是我?”黑诺退出怀抱。
施言视线游移,为难地点头。
黑诺感觉就是深渊落足,一阵欲呕吐的难受,满眼悲忿。想起去施言学校,遇见这二人亲昵站在自己眼前,如今看这一切,真是滑稽、荒谬,自己终究扮演了小丑的角色。
“然后?”黑诺等着,等着施言再刺自己几刀,他也在难为自己,他要看看自己究竟会不会有以毒攻毒,痛到极限不知道痛为何物的时候。
“我一天都很乱,可是她晚上就通过明旭约我了,我想她应该是对昨天的事有话说,当然必须要去。结果是几个人,我们叫车去的地方我也是第一次去,进去就是黑,很黑的进了包厢。”施言说不下去了:“别听了,好吗?”
“那就编吧,编圆点,不要让我听到破绽。”
“那是跳脱衣舞的,本来别人看,我也无所谓;但是后来进来跳的是个男生,屋子里就是泡在酒杯里的四个蜡烛球在桌子四角。所以宫放的同事,大家都喊他‘猛哥’的,把那男的后来、后来抱自己腿上摸,就在我旁边,别人都嘿嘿笑。然后他们就出去了,接着大家的话全是围绕他们,我、我、所有人都很下流,也很色情地说着猛哥喜欢捅男生的屁眼的事情,讲了许多他的事迹。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就是一直冒汗,觉得紧张。然后明旭好像是说,是因为操女人操多了,才会买男人来干。而卖屁眼的男生一般都是变态。”
黑诺唇内狠咬着自己,不说话、不看施言。
“什么时候离开,我没有注意,自己就是冒冷汗。等回神的时候,就自己和她在一起了。我问她今天晚上是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承认,可是告诉我,其实找小姐嫖,是受尊敬的,但是如果是嫖鸭子(施言在此才知道鸭子是什么),那都不是正常人,再有钱,别人也很恶心的。他说我条件那么好,不应该走那么变态的路。”
“我又气又慌,问她都知道什么,和明旭说了什么?她告诉我什么都没有说,就是知道了我和你是好朋友。后来我们说了一晚上,我说自己喜欢你,不是为了那个,她就反驳说我们之间不正常。我告诉了她咱们之间的一切,一晚上就是辩论会,我说一条是感情的理由;她反驳一条。她反驳的话就是后来我对你说的话。她说因为我的同情心和你的弱小,我才会为了满足自己男人的骄傲来保护你,保护成为习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