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声乱,窗外哗哗。
宝嫣像被泡进一池热水中,眼神失焦,脑子里开出一片银灿的白花。
她仿佛,魂都丢了。
三魂七魄都要被那张嘴摄走了。
她在控制不住啜泣颤抖中,被陆道?莲极尽安抚,才渐渐恢复过来,两眼通红垂泪痴痴看着他。
陆道?莲扶着她问:“感觉如何。”
宝嫣抽噎着不说话。
他不放弃地道?:“痛快吗?”
宝嫣面红得?如同抹了胭脂,眼里泫然欲泣,摇头?,又点头?,有一丝丝迷茫,像是不知道?到底痛快还是不痛快。
她只是到她在陆道?莲那,滋味就跟上到云霄一般失控,有时又如山涧湍湍溪流,流入江河。
陆道?莲回味地尝了下嘴里的滋味,眸光深邃,透过她不好?意思与?他对视的神情分?辨,她应当是快乐的。
只是感觉来得?太快,太冲她接受不及,才害怕到哭。
哭也是梨花带雨,好?看得?使人怜惜。
陆道?莲给了宝嫣足够多的缓冲的时间,等她从余音匀中恢复些才开始犒赏自己。
一夜荒唐眠。
宝嫣醒来,四肢如被巨石碾了个遍。
她到现在才明?白,在这种事?情上,女娘和体力强健的郎子是没法比的。
她招惹这一次,可不能再招惹第二次。
只是她不爱长记性,总是事?后才告诫自己,下回万不可再不受控制地放肆撩拨了。
不然吃苦的只有她自己。
宝嫣睡到日上三竿,竟也无人管她,当她再次睁眼时,陆道?莲似是忙完了他的事?。
见她没醒,在她身旁不远处盘腿打?坐。
他这时候倒有些圣僧的模样了,只是和往常不同,他束发了,像带发修行的佛门弟子。
不睁眼,闭着目,很有几分?温润如玉的样子。
然而即便这样,宝嫣也无法将他和晏子渊弄混淆。
明?明?是很相似的眉眼,可是就是能叫人一眼看出,陆道?莲是陆道?莲,这人的邪性大过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