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感觉,呃……不会是法器爆炸吧?”
沈乐陵想起来,他把张绪忽悠走了,除了趁机下密室,也是为了华县张家的法器。
法器这东西,又不是法宝,她拿到手就能用,已经想好了如何骗取。
但如果上面的波动是法器爆炸,那岂不是说……张绪带回来的法器没了?
“上去看看!”沈乐陵挥一挥衣袖,洒出一粒豆子,落到土墙边上。
她口中念念有词,周围浮现出一粒粒水汽凝珠,如雨般浇灌豆子。
待吸收了全部的水汽,豆子立即芽,以迅猛之势生长,化为长长的藤蔓,又粗又壮,钻入头顶的土。
泥土不停被撑开,约莫半刻钟,一条道就被藤蔓挖出。
道两尺宽,周围撑土的藤蔓一圈又一圈,覆满了墙壁,沈乐陵体型娇小,腾身一转,犹如在空气中游动的小鱼儿,顺着道便向上飞去。
沈乐陵悄悄摸摸回到面,神识横扫,当场愣住。
“啊?”
不怪她大吃一惊,只见茶山堡内,狼藉一片,堡主张绪,韩、胡二教头,皆已被人打死!
其麾下豢养的武者,损伤大半,幸存的也已丧了胆,躲藏在各处建筑中,向外偷看,被她神识扫到。
“生什么事了?”
沈乐陵走到张绪的尸体旁,看了看场中被炸出来的大坑,一阵茫然。
她才离开多久?茶山堡就闹翻了?她恍惚间有一种洞中一日,上一年的感觉。
这时,她现了一条血迹,顺着血迹搜寻,看到了拴着锁链浑身浴血的炎奴!
炎奴双手不能动,趴在上一点一点向堡外蹭着,以至于拖出了这样一条血路。
这样的坚定,让沈乐陵想起来昨晚,炎奴说他一定能逃出去。
“这小子,一个人挑翻了茶山堡?”
“你……你管这叫逃出去?”
沈乐陵心神俱震,没想到这才半不见,炎奴就杀疯了?
什么情况,他怎么做到的?
张、韩、胡仨人,怎么说也是二流高手,武艺精湛,功力深厚,竟然被个半死不活的人打死了?
“好吧,这两人是炸死的,这么说来是张绪太大意了,带来的法器于战斗中被损毁,生了爆炸,以至于阴沟翻船?”
“那其他人呢?”
虽说茶山堡不算什么,整个琅琊郡,这样的豪族坞堡有两三百个,但这么多武者被一个没学过武,只练了一《泰皇白玉经》的少年荡平,也未免太离谱了!
就算炎奴有真气底子,转化之后功力算是三流,他也不懂用啊。
而且炎奴还受了伤,锁在刑场,这种局面,沈乐陵都不知道茶山堡这群人是怎么输的,讲道理,这么多人耗也耗死炎奴了吧!
“嘶,这伤势也太恐怖了!”
“腰完全断裂了吗?看来是要残废了……”
沈乐陵查看炎奴,见其伤势惨重到了极点,心脏虽然还有微弱跳动,但已然是濒死之际,生机几乎断绝,就这还在往外爬?这是什么意志?
“泉水……”
忽然,沈乐陵听到微不可闻的声音,那是炎奴在默默提醒着自己,泉水还没去挖。
“……”沈乐陵懵了:“笨蛋,你别爬了啊!”
“嘁!我晚上来一步,你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