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着:“我不去,放开我!”
“徐寡妇,你这是在犯法!你们在犯法!”
徐寡妇掐着腰嗤笑:“法?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哪儿里的法?”
“赶紧把她嘴巴塞上,快点的!”
我被按在地上,嘴巴里也塞了破布,一股骚臭味。
他们把我架起来的时候,我忽然听见旁边鸡窝里一阵闹腾。
一只只老母鸡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扑蹬的乌烟瘴气。
我眯着眼去看,竟然是一条条拇指粗细的翠绿色小蛇!
有几只鸡已经被咬的奄奄一息,血腥味刺激那群蛇更放肆的咬着。
可是没人注意到鸡窝那边,他们只想把我抬后山跟二赖子埋一起!
我被人塞进了一顶纯白色的轿子里,那上面贴着一个黑色的‘囍’字!
轿子两旁还有纸人扎的童男童女!
我看出来,轿子和纸人,都是我前两天亲手扎的!
徐寡妇骗我扎的,还给了我十块钱。
我顿时冒出冷汗,原来,竟是我自己亲手扎了阴婚礼轿。
纸人白轿,这就是送阴婚的排面!
我感觉轿子晃晃悠悠的被抬上了山。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浑身打着颤。
我被人从轿子上拽下来的时候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入眼的是一双黑色的鞋,纸糊的。
顺着那双鞋一点点向上看去,我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我亲手扎的纸人,冷风吹漏了它身上的黑色衣衫,像是被人剜掉一块块肉似的。
再往上看去,它正阴森森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