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行云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脑子里嗡嗡作响。
叔爷爷就算是为了稳住郁止,不让他看出来,这做得也太好了吧简直比现之前还要再正常不过。
要不是他知道叔爷爷亲眼见到过监控视频,还跟自己明确说过,他都快要以为叔爷爷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了。
还是说叔爷爷他得了老年痴呆把那事给忘了
桑惜音走了两步却不见他跟上来,不由道“还愣着做什么”
“哦、哦”桑行云立马跟着进屋。
一直在远处的两个保护郁止的人将一切尽收眼底,觉得这几人奇奇怪怪的。
不过,他们的任务只有保护郁止的人身安全,其他事不在他们任务范围之内,就算郁止和那两人的关系奇怪,又关他们什么事。
也不需要向上面汇报。
郁先生是合作对象,是国家人才,又不是需要随时看管汇报的罪犯。
“叔爷爷,你怎么还忍着那郁止有这样一个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在身边,不觉得不觉得难受,不觉得寝食难安吗”桑行云面对桑惜音时便没了在郁止面前的嚣张,声音委委屈屈说。
桑惜音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会寝食难安”
桑行云“因为因为”
桑惜音继续目光静静地看着他问道“因为他对我有意可是行云,如果有个女孩儿喜欢你,想尽办法接近你,就为了能够离你近一点,相处多一点,她甚至不曾向你表露过情意,这样的人,你会觉得害怕,觉得恶心,觉得寝食难安吗”
桑行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他被桑惜音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半晌,他才找回声音,继续道“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是男人。”
“你歧视同性恋”
“他还是个年轻男人,比你、比你小了那么多”
桑惜音沉默了片刻,这让桑行云心中信心大盛,觉得自己抓住了致命的一点。
“对他比你小了近四十岁”
“上个月,我参加了赵总的新婚婚礼。”桑惜音缓缓道,他平静的声音衬托得桑行云仿佛是个在得理不饶人,或者强词夺理的熊孩子。
桑行云闻言顿时一噎,脸有点黑。
赵总是个珠宝公司老板,他原配夫人跟他一起吃过苦日子打拼出一番事业,却没享多久的福,在三十几年前就生病没了,而在那之后,原本顾家爱老婆的赵总跟打开了什么开关似得,身边美女不断,且经常闪婚闪离,上个月已经是他的第十多次婚礼。
不过这人底线还在,不脚踩两条船,每一任都是分手了才找下一任。
但他的每一任都是年轻小姑娘。
如今他也是要退休的年纪,而他上个月的新婚妻子据说还是个大学生。
“那不一样”桑行云语气艰难道。
“哪里不一样”
“他们又不是真感情,一个求财一个求美色。”桑行云振振有词道。
桑惜音看似听进去了一般,点点头道“你说的对。”
桑行云心中正要满意,叔爷爷赞同了他,谁知继而又见桑惜音继续道“你的意思是,他不图我的钱财美色名利,他对我有感情。”
桑行云脸一黑,他该庆幸自己没喝水,否则恐怕会被水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