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
问出这句话的男人半靠在床被之间,头发凌乱,因发了几个小时的高烧而神色恹恹。
沈随走上前,用温暖干燥的掌心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掌心下的皮肤已恢复了正常的温度。沈随收回手:“忙完了就回来了。”
“哦。”顾念棠将手里的香烟衔进唇齿之间,眼睑半垂,打火机的火苗短暂的映暖了他的脸颊:“玩的还开心么?”
不怎么开心。
临近易感期的焦躁已足够让他头疼,何况昨夜还和方遥闹出了不愉快的插曲。
沈随并不想让顾念棠知道那件事情,短暂的停顿后,他给出了一个含糊的答案:“还行。”
顾念棠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多么在意问题的答案。淡色的薄唇微启,吐出薄荷味的烟雾。
他薄荷味的oga正在抽薄荷味的香烟。
沈随看着男人,自己都不知道那股在胸腔之中来回流淌的笑意是源自何处。他在床边坐下,手掌从被子的边缘伸进去,一点点往前,最后碰到了oga紧实的大腿。
一直裹在被子里的身体体温远比沈随的掌心温度高。顾念棠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他看向沈随:“怎么了?”
两人已经结婚三年,标记和性爱不知做了多少次,说是老夫老妻也不为过。此时他们在卧室,在床上,即将迎来易感期的alpha抚摸着自己oga的大腿,这个问题在这里很不合时宜。
沈随无奈又好笑:“你觉得呢?”一边说着,他一边移动着覆在男人大腿上的手掌,一直往下,直到他的手心包裹住了男人带着伤疤的膝盖。
顾念棠看起来更困惑了,他对着沈随的脸看了很久,才开口道:“易感期?”
沈随不悦道:“你不会忘了吧。”
“没忘。”顾念棠周身沉闷的感觉忽地就减轻了许多,他掀开被子:“我先去洗个澡,”说着便想要将手里刚抽不到两口的烟按灭在床头的烟灰缸。
沈随阻止了他,转而接过烟,将沾着唾液的烟蒂含进了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眼睛里流露出狭促的笑意:“我先用这个解解馋。”
男人耳根一红,起身走向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沈随衔着烟,随意的坐靠在床边,等待顾念棠从浴室出来。而他自己也总算能从这些劣质的替代品之中脱身了。
身体似乎已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血液擅自的沸腾起来,压抑许久的渴求汇聚在小腹,顺着腹股沟流入更深处。裹在内裤里的肉棒抽动了一下,随后慢慢充血,勃起。沈随清晰的感受到欲望逐渐在他体内复苏的过程。
他闭上眼,猛地将最后一口烟雾吸进肺里。
水声停了。
浴室的门打开,深浅不一的脚步声拍打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越走越近。然后,一道热乎乎湿漉漉的、带着沐浴露香味的气息接近了他。
沈随睁开眼睛,伸出手,一把将顾念棠拉上了床。他的力气很大,而顾念棠也没有反抗,穿着浴袍,发梢微湿的男人顺从的躺进了他的怀里,随后,清新苦涩的信息素香味在四周漫延开来。
对极了。他想要的就是这个。
沈随将手伸进顾念棠略微敞开的浴袍里,来回抚摸着oga胸膛处温热光洁的肌肤,指尖捻住了其中一边的凸起,低声道:“过来,吻我。”
顾念棠听话的凑唇上来,两道频率不同的呼吸声在唇齿相接的瞬间彻底交融。oga的唇很湿润,带着清新的牙膏味,沈随一边垂眸扫视着他微红的脸颊,一边将带着烟草味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
年轻英俊的alpha慢条斯理的舔弄着怀中男人口腔里高热滑腻的嫩肉,他流连在男人胸肌上的手慢慢下滑,挑开了oga的浴袍腰带,不断下移的指腹享受着对方逐渐紧绷的情绪,半垂的眼眸里充满了炽热的占有欲。
卧室的门被风合上,仅从缝隙中流入一线光芒。在这片几乎无法视物的黑暗中,沈随扒下了顾念棠的浴袍,将其扔到了地板上。
男人浴袍下方的身体不着片缕,沈随的拇指亲昵的在他的胯骨上来回摩挲几下,然后握住了他半勃的阴茎。
食指抚过顶端裂缝的时候,沈随清楚的听到了一声颤抖的、从顾念棠喉咙深处发出的气音。
他咬了下oga的唇,为这个深吻画上句号。
“在床上趴好。”直起身,沈随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视线一刻都不曾离开床上那具赤裸瘦削的身体。摆脱了内裤束缚的粗长肉棒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又硬又烫。他看向已经摆好姿势的男人,视线落入对方臀瓣中间的缝隙:“后面湿了吗?我想直接进去。”
半边脸埋在被子里的男人点了下头,声音闷闷的:“我做过准备了。”
沈随满意的笑了一下。他重新俯下身,压到了男人身上,鼻尖刚好抵住oga后颈处滚烫肿胀的腺体。
这里是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也是oga最隐秘最脆弱的地方。他舔了舔自己的犬齿。一下、两下。
他的心里又出现了那道古怪的声音:并不是什么oga都行,不是吗?你想要的只有面前的这一个,而他已经被你标记了。他的腺体上只会有你的味道,他的后穴也只会填满你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