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衣眉头紧蹙着,她在黑暗中明明看不到一点景象却还是无端的感到焦虑不安。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在催促着她不停的往前跑,一刻也不能停下。
喉咙好干,胃好痛。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
“祝冬禧。”
这声音好熟悉,像渐渐温暖起来的三月寒山让人安下心来。
她动了下,眉头反而越皱越紧。
“别怕。”
又是这个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身边。
突然喉间一热,似乎有什么液体喂进了嘴里,苦的让人心痛。
白染衣猛地睁开眼,本能的抓住了靠近自己的一只手,汤药撒了一地。
她这次回神慢了些,等看清自己抓住的是谁后,立刻松了手。转眼看到一地狼藉,脑子“嗡”的一声,立即从床上坐起,低头说了声“抱歉。”
她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重复了一遍,“抱歉。”
“没事。”东方笑了下。
白染衣看着他的笑,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我刚才……”
“无妨。”东方站起身,从桌上重新盛了一碗汤药。“躺好。”
“不用了,我自己来。”白染衣伸手就要去接。
东方的目光扫过她揉摁着腹部的手,温声道:“有话问。躺好。”
白染衣被这目光看的莫名心虚,犹豫着躺了回去,决定先制人。
“你……方才喊我名字了?”
“嗯。”东方面不改色。
“喊的什么?”
“先喝药。”东方盯着她的眼睛。
白染衣看着他喂过来的姿势,迟迟不肯应从,也盯着他看。
两人莫名开始对峙起来。
对峙了一会儿后,东方挑了下眉:“你打算疼死?”
大有一种“我有的是耐心”的架势。
白染衣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闭着眼以迅雷之势喝完了喂过来的一勺。
然后成功被呛到。
她转过头咳的惊天动地,胃部随着身体起伏痛的更加厉害。她习惯性的蜷缩起来,心里想的却是“怎么还没被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