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牟看了半天没看到灵介竹,便不屑和小辈说什么。于是止高气扬的语气问道:“你们父亲呢?怎么不在府里?”说着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李靠,继续说道,“我可是来给他灵介竹下跪道歉来了。”
李牟身体肥胖,头大脖子短,说话稍微有些喘气。
“我父亲不在……”灵湘刚说了一半,只听到府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老爷和夫人都到了。”
那些跟着李牟来的人,互相之间谈论着,一听到灵介竹回来了,立即全都向门外看去。
只见灵介竹拉着颜蕊急急忙忙的走进来,一看眼前的形势,他就知道是李牟这个老痞夫出的主意,凭他大儿子的样,也决不有头脑的人。
“李牟,你带着这么多人到我家,是为了看你儿子的笑话?还是为了看我丫头的笑话?我们没去告你们算是客气了,你还怂恿他们来为你做证,是吗?”颜蕊哔哩叭啦一顿说道。
“嗨,你这个妇人,说话好没道理?”一个年长一些,身穿灰色长袍精瘦的老人,实在看不惯颜蕊的的态度,只听到他继续说道,“本来事情因你们家而起,可是下跪认错的却是李员外和他的儿子。”
听到他们如此说,颜蕊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双手叉腰,脸极为难看,怒骂道:“我们让他儿子把我丫头往死里打了吗?丫头说要取消婚配,你们答应就是了,为何要把人打得差点死掉?”
灵稀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吵得人头疼。刚好想独自离开时,却不想回身度太快,脚步没踩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嘭”
“哎呀,稀儿。”离他最近的君墨囊回身望去,惊讶的叫道。
君墨囊立即抱起灵稀往灵稀住处跑去,身后跟着久穆。
颜蕊,灵介竹见灵稀摔了一跤就晕了过去,俩人疑惑的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灵介竹对李牟说道:“你也看到了,稀儿身体越来越差了,走着走着都能摔倒,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要让你儿子跪,那就让你儿子跪着吧。”
灵介竹牵起颜蕊的手往灵稀住处走去。一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嘻笑打骂的声音。
灵介竹和颜蕊相视一笑,进屋正看到君墨囊在给她清洗擦破皮的额头。
久穆在旁边端着药水,君墨囊洗清伤口,再敷药,然后再用白纱布把整个额头连后脑勺都包扎起来。
“这是干嘛吗?就一个破皮,还弄得这么夸张?赶紧拆了,难看死了。”灵稀摸着包得厚厚的额头,小嘴翘着不悦道。
颜蕊看着笑道:“就这样包着,夸张什么?本来就是磕破了头。”
“娘~”灵稀撒娇的口吻道,“磕破头和磕破皮能是一样吗?”
“好了,现在他们还在院子里呢,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弄?让李靠就这么跪着?”君墨囊一下子严肃起来,神情凝重的问他们道。
灵介竹思考片刻,然后很无奈的叹气懊悔道:“哎,当初我怎么就昏了头,让他们配婚了呢?”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关键解决眼前的事。”君墨囊一脸黑线道。
“哎呀,不好了,李靠少爷一直磕头把血都磕出来了,老爷,夫人,他们都吵着让你们过去呢。”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边喊边叫道。
“嗯?他们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了。”灵介竹愤怒骂道。
“稀儿,快躺好。”颜蕊突然语调悲泣的喊道,“哎呀,我的稀儿你怎么了吗?”
说着还故意把灵稀压进被子里,继续哭说道:“上次你悲打昏迷好多天才醒来,没想到如今却因为摔倒又晕过去了。”
颜蕊的声泪俱下的画面,倒真像那么一回事的。
“走,老爷。我们去前面,看他们怎么收场?”颜蕊对灵介竹说道。
君墨囊怕人家现灵稀装病,就故意破了她的脉流。
渐渐地灵稀眼皮直打架,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君墨囊叫了一个丫鬟照顾她,自己和久穆也跟着灵介竹夫妇一起去了前院。
李靠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对不起,求灵稀妹妹原谅。”
磕一个说一句,看起来真的好诚恳,可是最终没有提到同意退婚一说。
颜蕊见他这么会演,于是大哭喊道:“哎~呀!我的稀儿呀,你让娘我怎么活呀。”说着直接坐到地上大哭特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