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李衡搞什麽搞,戴耳环挂链子,哪有一点老师的模样。等那个头发都花白的老校长也找过来,一脸痛惜:喜好是喜好,总得注意点影响,老师是个神圣的职业,怎麽能穿成唱戏的。
巩青打发老师,安慰校长,把被烟头烫的学生叫过来了解情况,一个刚上研的小男生,巩青刚开了口,小男生急忙辩解,一口一个是我没注意自己蹭到烟头上的,和李老师没关,就把李衡洗干净了。
李老师,巩青初听这个称谓很是愣了好几秒,可一个小时候之後,他也这样‘李老师,能过来一下吗,我找你有点事。’把李衡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老师在巩青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坐下来,短短的头发,两鬓剃的其短无比,头顶上到招摇著一丛杂草,也难怪老校长垢病,他这头型混nba可以,混学校就过分了。耳朵亮晶晶,脖子亮晶晶,手上亮晶晶,巩青没有细数李衡究竟把多少发光体放身上了,显然数量非常可观。对於早习惯了李衡各种装扮的巩青来说,其实这副扮相相当不错。
巩青尽量把语气放缓和,表情放轻松,声音听起来不紧张也不紧绷,“李衡,校长说老师得适当的注意点形象,有爱好可以,可造成影响就不太妥了,你说呢。”
李衡斜著巩青,二郎腿翘的有点嚣张,高梆的军靴气势十足的把一个大鞋底子正对著巩青,还在放肆的一抖一抖。
“还有呢?”李衡伸进裤子口袋摸烟,摸出来放嘴里,又拿出来,“主任,是不是我还得问一问你这里能不能抽。”
李衡的眉毛挑著,嘴歪著,巩青习惯这个表情,可他还是分辨不出这是挑衅还是李衡已经把这个表情习惯了。
“抽吧,我这没那麽多限制。”
李衡咧嘴,“所以说,学校还是需要你这种人来掌控,大家的生活都会轻松点。”
巩青一脸平静,“我掌控,你的行为也是要被禁止的,你的面前不光你自己,你还有几十个学生看著你,以後也许还要学著你。”
李衡眼睛眯了,把腿放下来,点了根烟放嘴里,吸了一口,再从鼻子里喷出来,“是不是你也觉的我这样很恶心?”
“我没有。”巩青回答的很急,“我的喜好不代表大家,现在我只是把学校的意思反应给你。”
“看来,我不容的范围变大了,巩主任,多谢你提醒,我可以seeyou了吗?”
李衡站起来,顺便把身上的衣服扯了扯,舌头在嘴边转了一圈,转过来扯出了个笑脸,“巩主任,回来後一直想跟你说一句话,没捞著机会,现在说方便不方便?”
巩青紧张了,盯著李衡的脸,这张脸五年来,抽象过,具体过,到了现在具体的又抽象了。“什麽?”
李衡走过来,绕著巩青转了一圈,手放到了巩青的肩上,把巩青的衣领子揪起来又放下,再捏了捏巩青的肩背的肌肉。
巩青整个背肌都僵硬了。
“五年过去,你三十四了,还老了很多,我很失望。”
李衡一阵风似的飘到门口,转过来整张脸都荡漾了,“下了班,我请你喝酒,巩主任,不能耍赖不去。”
三个小时後,一家装修的不错,环境也很清静小包间里,巩主任和李老师坐在里面喝酒。酒是冰啤,四个瓶子,五盘小菜,再加一个漂亮的手提袋。
“这是给嫂子还有你儿子的,早想给了,一直没顾上,当初不是说让你儿子叫我一声干爸,他是不是快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