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他怎麼去說。
他辦不到。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角滴落,穿著羽絨服的後背也淌了一層汗,沾在身上冰涼。
他閉上眼,眼尾紅的驚人。
門外傳來顧望的聲音:「沉雪?」
他嚇的一抖,猶豫了一瞬。
外面已經開始拍門:「路沉雪!」
顧望很少會連名帶姓的叫他,聽聲音是真的著急了。
路沉雪想要站起身。
不過渾身高強度緊繃太久,大腦缺氧讓他眩暈。
軟軟的往旁邊倒。
顧望聽到裡面傳來的些微動靜,當機立斷,兩腳將門踹開。
一把扶住路沉雪。
看見面色紅潤的路沉雪一頓,隨即抿唇,一條手臂插在路沉雪腿腕,一隻手臂攬在後背。
「雪寶,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院。」說完就要大步踏出,往外走。
路沉雪閉了閉眼,一把抓住顧望手腕。
「放我下來。」
顧望還要說什麼,路沉雪已經開始站不穩有些搖搖欲墜。
顧望將路沉雪放開,虛虛攔著,方便路沉雪動作。
「沉雪,你……嘶……」
路沉雪已經握住了顧望的手。
因為體質的原因,一到冬天,路沉雪的手腳就沒有熱過。
此時也冷的像冰。
因此顧望瑟縮了一下,隨即又雙手覆蓋上路沉雪的手,:「暖和了嗎?」
他以為路沉雪是冷到了,專心的幫路沉雪的手恢復暖意。
路沉雪臉上的紅暈加深,剛剛強行壓制下去的眩暈也越來越強烈。
甚至覆蓋住他手的顧望也感受到了,驚愕的抬頭看著他。
路沉雪閉了閉眼,徹底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