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幹淨,但很有煙火氣。
步行了七八分鐘,就到了學校的側門,鍾渝掃了輛共享自行車,騎著往宿舍走。
搬寢室這件事得跟宿舍里的人說,雖然相處了不到一年,但大家關係算得上和諧,平時有空了也會一起吃飯,或者去唱個歌什麼的。
尤其是杜少恆,鍾渝是真心拿他當朋友。
寢室里沒人,下周有門考試,估計都複習去了。鍾渝先聯繫了輔導員,說了要在外住宿的事。流程倒是不複雜,告知輔導員,填申請資料,資料齊全後交給宿管部門,申請通過了就可以搬走。
晚上舍友們回寢後,鍾渝跟他們宣布了要搬出宿舍,到校外租房子的消息。
大家都挺驚訝,畢竟相處得很好,且租房子可比住宿費貴太多,不明白他有什麼理由要搬走。
「對呀,為什麼啊?」杜少恆摸不著頭腦,又有些急:「是不是大伙兒有什麼讓你不舒服的地方?都是一個寢室的,有的話就說開了,能住到一起也是緣分不是?」
真實原因自然沒法跟他們說,鍾渝只能說住校外的話兼職方便些。
這倒也是實話,宿舍樓有門禁,晚上23點就會關閉大門,也不是完全不能進,只是會有些麻煩。熄燈時間是o點,到點熄燈斷電,相對來說算晚的,但對於鍾渝這種不光要學習,還要忙著打各種工的人來說就不太友好,事情太多的時候就免不了要熬夜,為了不影響其他人,就只能去樓下的公共活動室。
所以從某些方面來說,住外面確實更方便。
住不住校是鍾渝的自由,大伙兒也不好干涉,但既然決定要搬了,還是商量著一起吃了個「散夥飯」。
申請資料提交上去了,審核還得等幾天,鍾渝照常住校,和舍友們一起上下課。
這天他剛和杜少恆一起吃完晚飯,正要去教室上晚上的課,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有他的外賣。
鍾渝莫名其妙,「我沒有點外賣。」
「咦?」外賣小哥疑惑地核對了下電話,沒撥錯,於是又問:「那你是鍾渝嗎?」
鍾渝皺了皺眉,「是。」
「那沒錯呀!」外賣小哥鬆了口氣,「您現在在哪?我給您送過來。」
「是什麼外賣?」鍾渝問。
外賣小哥:「鮮花。」
鮮花?鍾渝眉頭皺得更緊了,誰會給他送鮮花?
「請問是什麼人訂的?」他問。
外賣小哥抱歉地回:「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有您的收貨信息,這邊需要您簽收呢……」
鍾渝沉默了會兒,總不好為難人家,於是跟對面報了他現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