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卿却执意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愿洝,好好睡一觉,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男人转身,还未走出房门,腰身就被她紧紧圈住。
女人的眼泪穿透衣衫,烫进他的肌肤上。
“周宴卿,我等你回来。”
他轻轻闭了闭眼,眼尾的泪滑落,“…好。”
等不到的话,就别等了吧,愿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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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飘的肆意,外面的温度又低了不少。
时不时地从园子里传来枝桠折断的声响。
周宴卿离开庄园后,祁麟就来了。
小团子一看见姑姑就伸着小手要抱,嘴里咿呀咿呀的。
“笙笙乖…”祁愿洝抱着小宝宝,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小脸上的哭痕。
她让胡妈拿来了宝宝霜,擦在小团子脸上,“温度低,笙笙哭的眼泪挂在脸上被冷风吹的小脸泛红,还是带着孩子回上京城吧…”
祁麟坐在一旁,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像是与周宴卿有着某种心灵感应似的。
两人都是重生回来的人,有些感应也不足为奇。
“姐,”祁麟开口,嗓子哑的不成样子,“你跟我和笙笙一起回上京吧…”
祁愿洝盯着他看了几秒,摇头,“我现在不回去,周宴卿出差了,明天一早就会回来明天我和他一起回上京城。”
“姐,”他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我不想听!”祁愿洝抱着小宝宝,不想继续留在大厅里听他说话。
她刚抱着小团子上楼,余厦就跌跌撞撞地从门口跑了进来,他过于着急,以至于被厚重的地毯给绊倒。
“愿洝小姐…周总的私人飞机刚起飞就与地面失联了!”
祁麟将他拎起来,“好好说话,别吓唬我姐!”
“飞机起飞不到十分钟,与地面通讯失联,二十分钟后雷达信号失去联系…”
“彻底救赎”
“周宴卿——”
祁愿洝惊醒,整个人差点从床上摔了下来。
她坐起身,看着眼前的陈设,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里。
房门被推开,祁珩打着电话进来,“知道了爸,愿愿就是有些中了暑气,输完液我就送她去学校了。”
学校?!
祁愿洝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发现还穿着上京一中的校服。
她着急下床,二话不说拔了手上的输液管。
“祖宗诶!你这是要干嘛?”祁珩挂断电话赶紧过来拦她,“要去哪里啊?”
祁珩穿着身运动服,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
他赶紧按住祁愿洝出血的手背,“爸已经跟老师说了,你今天不用再去学校报到了。”
“…哥,”女孩盯着他运动服上的数字七,吸了吸鼻子,“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