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機,沒有。搞基,多少有點。
岳淵渟拉下冷玉的手,沉聲說:「回頭慢慢跟你說吧,媽,先不說了,我尿急。」
「。。。。。。才和我說幾句話就要掛,你哥從來不這樣!」岳圓圓女士憤憤地掛了電話,回臥室一個抱枕朝老公砸過去,「你看看你小兒子!」
她小兒子這會兒正壓在另一個男人身上,岳淵渟眼中寫著「危險」,冷玉眼中則寫著「兇狠」,兩個人分毫不退,畢生所有的倔強都盡數體現了。
片刻後,岳淵渟下來,三兩步跑出去竄進廁所。
如果岳圓圓女士能看見這邊的情況,她就會欣慰地發現岳淵渟說的「尿急」不是驢她的。
冷玉長長出了口氣,坐起來煩躁地抓抓頭髮,突然有點想抽菸。可是為了省錢,他已經很久不抽了,僅剩的小半包煙現在也不記得放在哪裡了。
岳淵渟解決了人生大事,跟被鬼攆了一樣急吼吼跑回來,邊跑還邊拉拉鏈:「別動!我有話問你!」
冷玉沒理他,自顧自繼續找他的煙。
岳淵渟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為什麼不讓我跟我媽說實話?」
「什麼實話?」冷玉問他,「是你喜歡男人,還是你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就是為了和我這個身份可疑的窮鬼鬼混?你覺得哪一個聽起來還不錯?」
「可她總要知道的,我不可能瞞她一輩子,也不可能隱瞞自己的取向,去禍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岳淵渟看起來很委屈,「而且我父母都挺開明的,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只是需要一些時間接受,並不會覺得我不結婚生子,這輩子就完了,也不會要死要活地逼我。」
冷玉扒拉開他的手,接著找煙,翻了半天終於翻到了,他也顧不上過不過期的,拿出一根直接點上。岳淵渟聞到煙味,看起來有些不自在。
「喲,原來這位少爺不抽菸啊。」冷玉說著走到窗邊打開窗戶,趴在窗台上抽。
「我前些年在阿美瑞卡上學,你也知道,那邊從吸菸到吸別的什麼東西,距離也不是太遠。所以為了保護自己,我乾脆連煙都不碰。」
「那你自控能力的確很強。」
岳淵渟走到他身後:「也不是所有事自控能力都這麼強,比如說遇見你以後,你可比煙還容易上癮。」
冷玉的手輕顫,抖下一撮菸灰。
岳淵渟等他抽完了半支,從他身後伸手,把剩下的半支拿走按熄:「你也少抽點吧,對身體不好。」
冷玉看著自己的手,一時有些發呆。從前在社會上漂泊打拼,煙是男人間用來建立友誼最簡單的物品,出門在外誰不是你給我一根、我給你一根,還從來沒有人把冷玉手上的煙給拿走,讓他少抽一些。
冷玉都戒菸那麼久了,今天又突然想抽,岳淵渟就知道自己剛才是有些衝動了。冷玉還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他估計還在等岳淵渟玩膩了以後自己回家去,然後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呢。
說到底,他們現在只是「炮友」,不是嗎?
「我記得你之前明明都不抽菸的,這是個好習慣,以後繼續保持,我會盯著你的。」岳淵渟說完就去了廚房做飯,讓冷玉自己安靜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