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鹤撇嘴道:“不就是打一架吗?至于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么?我记得你们儒家挺喜欢打架的,特别是你们棋峰的人,见面就喜欢砸棋盘,丢棋子,打起来可带劲了。”
不不不,我不是,别乱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棋峰的,更不是儒家的!
云奕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棋峰的,也不喜欢打架。”
林天运扫了一眼云奕子眉心,君子印记没有反应,看来说的是真话。
跟儒家君子打交道,最让人舒心的就是,他们从不撒谎,就是有些君子
,正直得让人厌烦。
倒是眼前这位没见过的儒家君子,给林天运的第一印象还不错,看起来不像是儒家那些传统君子。
至少云奕子身上,没有那种迂腐的气息。
“话说我记得你们儒家应该是派的琴峰那个周长亭过来吧,怎么临时加人了?”
孤鹤捏了个藏兵诀,将佩剑收了起来,又朝着云奕子随口问了一句。
云奕子并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我并不是代表儒家来的,只是过来看看。”云奕子在心中打完腹稿,如此答道。
孤鹤疑狐的看了看云奕子的眉心,竟然是实话。说起来这个小君子年纪也挺小的,估计是过来见世面的。
也对,这么大的事情,别说参与了,就是能有幸一见,也能增长不少悟道的机率。
“既然是不是竞争对手,咱们就一道同行,如何?”林天运发出了邀请。
他总觉得云奕子很特别,林天运一向不会怀疑自己的直觉。
“如此便再好不过了,初来此地,我也不认识道。”云奕子腼腆一笑。
孤鹤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打量了几眼云奕子,又看了看他那一双苍目,忽然问道:“话说你这双法眼,能看到我今天穿的什么袭裤吗?”
云奕子脸色一僵,这他娘的什么虎狼之词,我就算能看到,也不会看你的啊。
咦,没穿啊,真恶心。
看到云奕子露出嫌弃的表情,孤鹤就知道,这家
伙真的能看到。
“挺好的,我也想修一双法眼来着,可惜总有黑气遮挡我的视线,烦人得不行。”
孤鹤说着还在自己面前挥了挥,云奕子能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黑气被他挥走后,又立刻聚集起来,躲在了孤鹤的后脑勺,并且又小心翼翼的探向孤鹤的额头。
可惜云奕子的肉眼暂时不可见,不然就能看到什么叫真正的印堂发黑了。
再看林天运这边,顿时让云奕子感到一阵“刺眼”,冲天而起的紫气令人艳羡,好似整个人间的气运都尽加他身,难怪万界志让自己抱他大腿,妥妥的一个白前辈啊。
就是那紫气还围着一圈艳红色的煞气,隐隐凝聚着一股军阵之势。
这让云奕子有些疑惑,寻常的煞气一般都是暗红色,甚至是接近黑色,为什么这家伙的煞气,红得离谱呢?
这种煞气,书上没写啊。
超纲了,看不透,看不透。
林天运能察觉到云奕子在窥探自己,难免有些困惑,在修行界,窥探别人的隐私,是大忌讳,这家伙怎么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似乎还看上瘾了。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儒家君子么,窥视都光明正大的,毫不避讳。
云奕子瞄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收回,好浓郁的气运,太羡慕了,想要。
君子印记烫了一下云奕子的额头,警告他要啥自行车,浩然之气它不香么。
路上,林天运随口聊起几个常识性问题,云奕
子都能答出,看上去不像是常年待在秘境修行的人。
倒是聊起这次的大事件时,这家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还强行装作一副,懂的都懂,牵扯利益太多,不方便说太多,一个劲的打哑谜。
害得林天运憋笑憋得脸都红了,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