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运气很好,跟着几个本地人逃
出来了,恰好他们住在附近,带我抄了条小路。后来现场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模模糊糊地听说去了很多警察。我还在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为止,竟然没有看到任何新闻报道。”
仍然是她一贯的诚恳语气。
面不改色地撒谎,这对松虞来说已经没有任何难度。
玻菱也表示理解:“消息完全被封锁了,倒是网络上陆陆续续有流言传出来,但是也删得很快。这就是典型的帝国官僚风格……”
后面再说什么,松虞完全没有在听了。
因为池晏已经朝着她倾身下来。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她吃了一惊,强忍着,才将喉咙里的一声低呼给压下去。
拇指按着她的肩,桎梏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手掌粗糙的茧,摩挲过细腻的皮肤。
——他并不是在帮她扶起肩带,反而是在一点点往下扯。
“这样可以么?”他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问她。
指腹像是起了一层静电。
温热的、克制的呼吸落在她的皮肤上。
但动作又刻意放慢了,像在中世纪的教堂,在迷离的花窗玻璃之下,缓缓地展开一幅神秘的、斑斓的画卷。
越虔诚,就越禁忌。
一路往下滑。
松虞意识到自己开启了一个很糟糕的游戏。
理智告诉她,手上还在打一通虚与委蛇的电话,对方一定在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自己。
但是情感上……情感已经溃不成军。
未挂断的电话,随时
能被曝光的秘密,也为这场熊熊大火,添了一根隐秘的柴。
看不见的火苗,沿着她伶仃的手臂,细细地舔舐着。太危险的温度,足够令她战栗,但又并不致命。只是游戏。
手指一松。
手机差点摔了出去——好在池晏接住了它。虚惊一场。
“总之你们都没事就好……”
电话里玻菱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话,松虞根本听不清,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她的确开口了,随口扯了什么理由,挂断了这通煎熬的电话,转身就要躲回卧室。
胜利就在一步之遥。
但一只手猛地拉住她,直接将她扯进怀里。
糟糕。
池晏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一声。
她分明从这笑声里,听起了某种压抑的情迷意乱。
他低下头,埋在她的颈窝之间。
更柔软的东西,缓缓地摩挲着她的肩头。
是他的唇。
一下又一下。
轻轻啄着她苍白的皮肤,断断续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