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星月初上,有那下人在院子中点起了烛灯。
七折话本,殷大荣足足看了大半个时辰,才算是看完。
将话本合上,殷大荣长吁一口气,叹道:“这故事,这诗词,这唱文,说是传世之作,也不为过啊。”
瞧见身边的周钧,殷大荣急忙问道:“这西厢记后面的册子呢?”
周钧说道:“正在雕版印着,怕是还要些时日。”
殷大荣急的直拍大腿。
周钧见状,又说道:“殷公倘若着急,某去寻那著者,抄录下原本,送来便是。”
殷大荣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笑着说道:“二郎真是帮了咱家大忙!”
周钧又想起一事,对殷大荣说道:“殷公,雇请乐伎一事,怕是多有不易。”
殷大荣摆手说道:“千金易得,良伎难寻,二郎可知咱家府上这些小娘,是花了多少功夫养出来的?”
说到这里,殷大荣叹口气,继续说道:“良伎多在教坊,再就是大户人家从小养的私伎,寻访多是艰难,这事怕也是急不得了。”
周钧拱手称是。
殷大荣抬头看了眼天色,拍了拍脑袋,恍然道:“瞧这记性,天都这么晚了,二郎留下陪咱家用顿晚膳吧。”
周钧先是推脱,见殷大荣坚持,便也同意了。
殷大荣叫来殷安,交待了几句,便带着周钧入了侧厅。
二人入席没多久,有那下人拿来美酒和佳肴,不多时便摆满了案台。
周钧一边陪着殷大荣说话,一边想自斟敬酒,却听闻身后一阵碎步。
两位身着袒胸大袖襦裙的貌美乐伎,笑着来到周钧的左右。
一女夹菜,另一女斟酒,二人一边暗送秋波,一边紧挨周钧,却是恨不得身子都贴上来。
周钧有些不适应的朝后坐了坐,看向殷大荣,却现后者满脸笑意。
殷大荣说道:“二郎瞧这两位小娘如何,倘若喜欢,尽可收入房中。”
周钧连忙拱手说道:“殷公说笑了。”
殷大荣:“咱家手下这些女儿,在别苑中,天天可说着呢。”鍶簬茽攵蛧艏蕟╭ァんττps:。sしΖbsp;んττps:m。sしΖ。cΘmヤ
“二郎模样俊俏,又年轻有为,从不恃宠骄纵,真是女子眼中的好郎君。”
周钧看了眼身旁的二女,见她们眼中流露希冀的神色,倒真应了殷公所说。
周钧想了想,朝殷大荣说道:“敢教殷公知晓,小子不敢受礼。”
殷大荣一愣,问道:“二郎是担心庞公那里?”
周钧摇头道:“不是。”
“某年少初更,倘若沉了女色,担忧无暇顾他,荒了自身前程事小,误了东家所托事大。”
殷大荣听见这话,面露吃惊,再看向周钧的眼中,也多了几分赏识和钦佩。
只见他朝周钧身旁的二女摆了摆手,却是示意她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