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先是一愣,随即就要发怒,可时旎蝶立刻附上她的耳边:“母后现在……最想去的地方,难道不是寿成宫吗?”
这句话成功的浇熄了西太后对于公主忤逆的怒火。
她垂头看了一眼聂归寻,脸上带着被她划出来的红道子,委委屈屈的扁着嘴,眼里含了两包泪,要掉不掉的。挺大个人,反而像是三岁稚童。
对啊。这竖子已经变成这种德行了,还有什么好惧怕的?现在去磋磨那个趾高气昂的贱人,才是正经事。
西太后想通了,时旎蝶便也松开了她。再看看眼看就要哭出来的聂归寻,嫌恶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丢在地上。
“这交给你了?”她抬眼望向时旎蝶,得到对方捣蒜似的点头。为了取信于她,时旎蝶还阴恻恻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保证会让陛下茁壮成长的。”
西太后见她眼中狠厉,倒是又想起了一事。她一挑眉,看向在一旁垂首立着的鹤澜山,眼中掠过暗芒:“那他呢?”
时旎蝶一惊——她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忙拦在鹤澜山面前:“母后,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的人,由我处置比较好吧?”
“滚开!”西太后柳眉倒竖:“差点被你忽悠过去——这些日子你眼见着对他宠幸了起来,当我是瞎了,还是当你二舅白死了?”
时旎蝶咬着牙站在鹤澜山面前,为了保住他脑中飞快的转过各种念头,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
句:“可我,可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
现场一片沉默。
西太后惊了,随后是震怒:“为了这个贱人,你竟是连这种鬼话都说得出来?云临!”
时旎蝶也只是碰碰运气,毕竟怀孕没怀孕这种事情找个大夫一把脉就知道了。西太后话音刚落,肌肉云临从她身后的黑暗中走出,一双微挑桃花眼神色沉沉的忘了过来。
“把他给我带下去!”西太后咬牙切齿,眼神阴森的落在时旎蝶身上:“你就专心‘招待’皇帝吧,可别让我失望!”
云临走到时旎蝶面前,像个铁塔,与原本的他相差甚远,使她十分陌生。可他看向她的眼神却还是熟悉的,带着温柔和眷恋。
他叹口气:“公主……”
时旎蝶刚要再说什么,身后鹤澜山已经轻轻将她拨开:“无妨。”
他神色还是安宁如初,向她点了点头:“看来只能做那个‘以防万一’了。”
时旎蝶咬了咬嘴唇,看着云临一挥手,着手下几个兵士将鹤澜山押走了。
随着西太后一行和鹤澜山离去,院子一下子空了一大半。霍轻羽垂着头,讷讷的问:“公主,云将军,我……”
“太后的意思,为褒奖昭容及时通报陛下病情,封昭仪,搬去羽秀宫。”云临没什么情绪的转达西太后的话——羽秀宫离寿元宫很近,也更方便她将霍轻羽控制在自己羽翼之下:“那边已经收拾好了,昭仪可以直接住进去,剩下
的明日再着宫人来搬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