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张嘴,周海先急忙抢过去:“你先说!”
钮承宗哦了一声。
“那天我还像平常一样在学校图书馆一直自习到闭馆才回公寓……”
周海:“几点?”
钮承宗:“闭馆是九点,等我到公寓差不多九点四十了。”
周海点点头:“接着说。”
钮承宗:“我刚出电梯吧,听到旁边的楼道里传来声音。好像是祖孙三代,一个老爷子,一个小女孩,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女孩只有几岁吧,女人不太好说,听声音像是二三十岁的样子,但是……”
抓了抓额头:“说起话来特别老气横秋,好像年纪很大了一样。”
刚说到这里,吴佳妮便有些惊奇地道:“祖孙三代?不太可能吧?”
“那家公寓一般就是面向白领的,顶多小两口啊?”她一边说,一边征询意见地看了看我们。
我们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钮承宗这小子还不知道是碰上什么了。
周海一概先糊弄过去:“这也不是百分之百不可能嘛。也许是家里人过来看看,短期住个几天。”
吴佳妮便哦了一声。
钮承宗继续说下去:“老爷子在教训女人和小女孩吧。好像是说他们太不省心,一个老是把地弄得湿嗒嗒的,一个老是吵得人耳朵都快聋了。小女孩很顽皮,说要你管,我就喜欢荡秋千。女人倒是没回嘴,但是也没说小女孩。”
“他们可能是听到我的脚步声了,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周海:“你过去跟他们打招呼了?”
钮承宗连连摇头:“当然没有。人家一大家子说话,我去干什么。而且我研究生考试也快到了,真不想管那么多。我就回自己家了。”看看我们,“就这么多。”
我问:“小女孩说,她就喜欢荡秋千?”
钮承宗:“嗯。”
我:“老爷子说她们一个老是把地弄得湿嗒嗒的,一个老是吵得耳朵都快聋了?”
钮承宗:“嗯。”
我:“……”
我不说话了,钮承宗反而有些紧张:“怎么了?这,这有用吗?”
吴佳妮也有些紧张,带着小心看我们的脸。
我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看来就是一般的家庭琐事吧。”
“那之后,你很快就搬出公寓了吗?”我问。
钮承宗:“嗯。考完试就回家了。这里没再续租。我们学校研究生宿舍还挺好的,两个人一间宿舍,没必要再多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