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
邵百节的话我不敢不听,马上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他的酒店。这次没在大门口看见周海。到了邵百节的房间后,也依然没见周海。难道这次又是只有我一个人接受训练?
邵百节上下打量我一眼:“两天没见,你倒是胖了?”
我嘿嘿直笑:“我妈看我不能动,天天炖汤,一天让我吃五顿。”
就是真胖了,两天又能胖多少。这都看得出来……
我小心地问:“海哥还是不用来吗?”
邵百节:“今天的训练他已经通过了。”
啥?
邵百节:“本来是想让你们同时训练的,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慢。”
我:“……”真是对不住了,我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
邵百节:“所以我就先让他训练了。”
“真不愧是警校优秀毕业生。”我羡慕地道,“那他已经回去了?”
邵百节:“我是让他先回去,他说留下多学点儿。我看他早饭还没吃,就给了他早餐券。估计这会儿在一楼餐厅吧。”又问我,“你吃了吗?”
我受宠若惊:“还没。您让过来,我哪敢耽搁。”
邵百节点了一下头:“嗯,那正好。你就在这儿等着,我早饭也还没吃。不差不这一会儿工夫。”
我眼巴巴地看着邵百节离我而去,直到门被关上才醒悟过来:吃早饭不带我吗?
就算没人看着,我也不敢擅自行动,扭着腿,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坐下。等了有二十来分钟,大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个很温柔的女性声音道:“请问需要打扫吗?”
我想也不是大事:“哦,请进。”
门咵嗒一声开了,一个二十四五岁、妆容得体的女服务员推着服务车走进来。看她拿起雪白的床单,我连忙站起身,给她腾地方。
“谢谢。”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很温柔地道谢。
我正想说“不用谢”,话都到了嘴边,却不由自主地噎住了。
恶臭。
而且是一种有几分熟悉的恶臭。
我神色若常地朝女服务员笑笑,不甚灵便地让得更远一些。但换床单时,还是有恶臭随着床单的拂动一阵一阵地飘过来。
我一边状似无聊地看着她换床单,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想,为什么这种恶臭会让我觉得熟悉。
很快我就想起来了。
是强哥。
这个女服务员身上的恶臭,就和强哥身上的恶臭很相像。
我想起邵百节把从两个强哥身上取出的引尸果揣进兜里的一幕,瞬间明白过来。这个女服务员也是被引尸果渗透的尸体。如果邵百节能取到那两只引尸果,当然也能取到其它引尸果。邵百节自己都说过,种引尸、利用引尸果操纵尸体只是很基本的异术,他之前也多次见识过。
这就是今天邵百节对我的训练。
哼哼,还说去吃早饭了。
我敢打赌,那两个家伙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等着看我的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