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起的头偏向另外边,并没有察觉。
仍在他身上凶狠地驰骋,对着呆滞望的那双眼恣意一笑。
只听哐当一声,阮琪手中的托盘,还有托盘上的两杯解暑的凉茶,便碎在地上一片一片的,留下一滩渍迹。
苏起惊觉,转头看见了呆立在那里的阮琪,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死死地按住他,并加快经进出的速度和强度,最后低吼一声,解放了出来。
还在苏起身体中的时候,抬头看向阮琪,笑道:“阮爱卿,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阮琪才回神,扶了门框,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留下轻盈的门帘,仍在随风摇动……
我还记得那时轻轻在苏起耳边道:“起之,你看,你把他吓跑呢。”苏起没有说话,只是望向花板的眼神,更深邃了些,手在身旁的绸缎上,更加扭曲攒紧了。我真喜欢他个样子,俯身咬上他的唇……
那下午,阮琪头一次旷工。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仍是像往常一般帮我泡茶,只是泡的没有以前好喝,似乎是少了一点茶韵。他头低的很低,不像之前总是眼睛亮亮地望着我。将茶奉到我的手中之后,他便一下子缩回到御书房的角落,笔笔直直地站着。
还记得那天,我边看着茶盅里一缕缕墨色在倾泻而下的晶莹的漩涡中翻滚,边淡淡地开口:“阮爱卿,你几日可是身体有恙,怎么都不来御书房?”
阮琪跪了下来,头低的更低了,没有说话。叹口气,淡淡地道:“该做的事情,一样样的,都要做。那天……的事,还望阮琪不要总是放在心上。你身吧。”
阮琪这才站起来。
我举着空茶盏,阮琪过来双手接过去的时候,我碰到了他的手,他立即连耳根都红透了。我轻笑着,松了手,继续看折子去了。
那天晚上,我去了阮琪的承毓宫。那个时候他正在读书,清澈的朗朗的读书声一阵一阵传出,我轻轻地笑了。他太投入,并没有发现我,直到我走到他的后面,将他圈在怀里。
他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他想转身,我埋首在他肩上,低声道:“别动,是朕呢。”他颤抖着软在我的怀里。抱着他弯腰将书捡起来:“看什么呢?这么用功。”
他低着头,不说话。
我轻轻地开口:“你还怨朕么?怨朕当年将你抢过来……”
他转身埋头在我的怀里,摇了摇头。
我看着他抖动着睫毛的双眸,轻轻道:“那你……还愿不愿……”
阮琪低着头在怀中挣了一下,我便放开了,叹口气,轻声道:“你不愿……就算了。”
阮琪猛然抬眼看我,眼睛水灵灵的。
我对他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将他的发梢别在耳后,我的手抚过他的耳廓时,他轻轻地颤了一下。
将书交在他手中,他却没有抓紧。放了手,我温言道:“你……继续读书吧……”说罢微微侧了身子,露出些许自嘲的神色,道:“朕今晚上来错了地方,还请阮爱卿就当没回事……”看着他还呆在那里,我又道:“你……也早睡,别太辛苦,伤了身子。晚上烛光晃荡,对眼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