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缓缓地抚上他的脸颊,他并没有躲避,只是眼神变得更深了些。我的手顺着他的脸侧的曲线缓缓地下移,移动到他咽喉的地方,磨搓着,我的手微微停顿,缓缓收紧。苏起的呼吸开始不顺,可我的手下没有动静。苏起的眼眸,仍如深潭。
我轻笑了一下,手放开,继续向下游走,至锁骨,至肩胛,我开口道:“起之……你如此隐忍不发……怎能让朕不爱?”
他颈部的曲线真的很漂亮,他道:“皇上……是要起之做什么么?”
我的手抚上他的胸膛,笑了:“起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清肃后宫也好,整顿内俯也罢。只是做的时候,配合着朕在朝堂上的行动便好。”
苏起的眼神便深了:“皇上什么时候……?”
我撤了手。
我看着褶皱凌乱的被褥,光与影将其在视觉中蜿蜒成重重叠叠的样子。
我缓缓开口道:“南巡之后,十年之内。”
半晌,苏起没有说话。
我道:“现在内府一团糟……后宫也是伫立千年,如寒冰顽石,从不动摇。朕……亦是无能为力,可惜没有贤助。若是起之能为朕执掌后宫,朕也好安心朝政,完成朕皇兄的未竟之业。”
烛火猛然的抖动了几下,屋内明暗交替。
我余光看去,原来只是着蜡不均。
回眼望起之。
其实,他的答复,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起了意,便断容不下他不答应。
迷茫
我喜欢征服,我喜欢看着和我一样的强者在与我的战斗中耗尽最后一滴鲜血然后倒下的模样,我也喜欢看着被我征服的人在我的脚下从此臣服于我的模样……
可是……对于苏起,或者说……我的二哥……也许在床上的运动中还能给我带来些许征服感……
可这么多天以来,我却一直感觉像出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一次又一次地将他逼进绝境。以为他便要屈服了,崩溃了,可是他却又眼神悠深地站在我面前。我不懂。
于是我不停的上他,用各种方式刺激他,我将选择摆在他的面前。
过了那夜侍寝,他既没有崩溃,也没有屈服,只是仍然淡淡地陪着我南巡……陪着我……入夜……那天的事,一带而过……
我在他身上看不到歇斯底里的愤怒,看不到丧失心智的绝望;也许狱中有过一瞬,可是还没等我好好品味,那份让我心悸的快感就消失的无隐无踪,在他身上寻觅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