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呀?还没吃上粥。”
夏宁似乎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他高兴地笑著,推著往我房里去,然後忙著帮我铺起床来。刚刚对他发过脾气,现在他又在帮我做饭,我总不能再说什麽重话,只得任由著他催促我躺下来休息。
那次生病以後,夏宁跟我走得更近了,就连阿言也有些吃味。只是,他始终站在朋友的立场和我在一起,言语里也很少有暧昧的口吻,让我根本无法拒绝。
这一天,我们正在街头逛著,路过电器行的时候,我忽然停下了脚步。店门口放的样品电视机正在播日剧,我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忽然兴奋地说,
“我好象听得懂一点了。”
出国到现在也快半年了,能听懂日剧里的一些对话也很正常,只是对於没有费力去学的我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夏宁似乎比我还要兴奋,拉著我走进电器行,非要买台电视机不可。
“多看电视可以练日语。”
摆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我也只得乖乖听命。
电视机是第二天中午送来的,下午的时候,夏宁背著他那个相机包也跟著来了。嘴上说是陪我看电视,让我根本没办法说一个“不”字。
整个下午的时间,我们都泡在电视上,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觉得电视有这麽的好看。或者对现在的我来说,能听懂更多的对话才是让我坚持看下去的原因。
到了傍晚,夏宁说要去超市买菜,我找了个借口没有跟他出去,门刚关上我就兴奋地打电话给了许成宇。
记得当初我告诉许成宇,我的日文水平差到连新干线的报站都听不懂的时候,许成宇还很担忧地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练日语,後来还不让我在坐车的时候跟他打电话。
在我告诉许成宇自己能看一些简单的日剧以後,许成宇的语气里也流露出了高兴的样子,只是他习惯於摆出长辈的样子,再三叮嘱我好好读书,千万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什麽事那麽高兴?”
挂上电话的时候,夏宁正好买完了东西回到家。
“没什麽,刚刚跟一个朋友打完电话。”
我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上前去看他买的菜。
这半年来,夏宁的厨艺有著突飞猛进的进步,这个自恋的家夥每一次坐完饭,都要拿相机拍下一桌子的菜,然後放到博客上摆出一副炫耀的样子。
“我们也拍几张吧。”
夏宁忽然把镜头对准了我们,另一手勾著我的手臂对准相机。
“有什麽好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