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潼已经开始习惯躺下睡觉时,身边还有一个人,而当谢恪迁朝她伸出手,她犹豫两秒,还是靠了过去。
他们开始像朋友,像夫妻,也就是说,既不只是清白的好友,也还不是水乳交融的夫妇。
洛潼枕着他的臂弯,暂时睡不着,慢慢整理起他们的关系,也开始思索她现在对谢恪迁是怎样的感觉。
结论是,好像确实有点感觉。
谢恪迁忽然说:“帮我看看,印子还在么。”
旧账重提,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伤。
洛潼默了默:“我没咬多重,肯定已经没了……”
谢恪迁已经主动偏过头,把脖颈暴露在她眼下:“再看看。”
洛潼无奈,只好脑袋往后挪一挪,扒在他的肩上努力瞧。
“真的没了。”
谢恪迁转回头来,见她正揪着眉,大概是觉得他在碰瓷。
谢恪迁迟缓地用起白天原本要用的招数:“我怎么还觉得疼。”
?
他耍无赖也很泰然自若,洛潼又不是傻子,回道:“那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用,”谢恪迁望着她的眼睛,“你让我咬回来就行。”
洛潼捂住脖子:“我都把狗狗赔你了!”
谢恪迁说:“它又不能咬。”
洛潼难以置信:“我就可以吗?!”
“不可以吗?”
空气陷入沉默,时间的齿轮好像在这一刻停止转动,也可能没有停下,只是在把这一秒无限延长。
洛潼清楚听见他和自己的呼吸,他问得理所应当,说完之后眼睛也没有移开,被这样的眼神近距离盯着,全身忽然像是被火舌舔过,瞬间燎起热度。
洛潼慢慢放下手,把脸转向另一边,露出截纤细的脖颈。
“就一次……扯平了就不许再提了。”
她的声音小小的,听起来没什么底气,但还是很听话地保持着动作,谢恪迁心脏微妙地充盈起来,他静静看着她,视线从脖颈描摹到脸颊、耳垂。
洛潼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报复,正要转过头质问,忽而下颌一紧,紧接着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朝她围涌而来。
一股湿热的鼻息贴近,细细密密地顺着细嫩的皮肤渗入深处,洛潼身子一抖,本能地想要瑟缩,却被他的虎口钳制着无法动弹。
谢恪迁低下头,埋进她的颈间,却并没有立刻咬回来。洛潼先是感觉到他的鼻尖,正似有若无地在那里蹭过,她出小声的“嗯”,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羞耻了。
谢恪迁在听见她的声音后一顿,好心地问:“怎么了?”
洛潼咬牙:“你快点!”
谢恪迁低低笑了声,却依旧不疾不徐。 他双唇微启,牙齿在她过于敏感的肌理上轻轻剐蹭两下,她的声音就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