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捋了捋自己的丝,整理了下衣摆,随后手指抚着自己耳垂的珍珠耳环,步履莲莲地走过去。
“宋先生几点散场?”
裴容仰着视线看着宋景洲慢慢转过身,暖色灯光下,男人西装革履,整个人流光溢彩。
“想请宋先生吃点宵夜。”
女人虽粉面桃花,双颊微醺,但语气从容,吐气如兰。
他知道,她还没有喝醉。
宋景洲将药不动声色地放入口袋里,他低头看腕表,喉结滑动开口,“吃什么宵夜,这个点了,你丈夫不来接你?” 裴容此时一愣。
这是认识宋景洲以来,他对她说的词汇最多的一句话。
男人因为喝了酒,音色极致的沙哑低沉,听到裴容耳里,像极了在漩涡深处搅动的暗流。
“不来,他同宋先生的妻子一样,也在加班。”
这话落,宋景洲平淡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不过转瞬即逝。
“我还有酒要陪,得很晚。”
他的意思,凌晨才刚开始,他的后半场才刚开始。
还不够晚。
“好。”
裴容摸耳环的手放下来,她嘴角掠过一抹清浅弧度,“你少喝点。”
她没有说那句,我等你。
而是叫他少喝点。
像是一种心照不宣,她知道他现在最需要什么话。
空气中漫过一丝别样的情愫,本来已被洋酒激出热度的身体再度升温,那一刻,宋景洲感觉到嗓子眼烫。
他迈步和她擦肩而过时,甚至能比平时更敏感地嗅到女人身上那缭绕的栀子香。
比她身上的酒味,还要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