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武者见到炎奴都傻眼了,全身都是疮口,头粘结着血液,赤着脚拖着染血的锁链,简直像是索命的怨鬼。
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还是冲杀上前。
“杀!”
一波波武者接踵赶来,从廖管事身边跑过,堵住路口,迎战炎奴。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破空而来的精钢锁链。
“咚咚咚!”沉重的声音接连响起,小巷左右的墙壁被砸得石粉飞溅。
炎奴连冲带打,横冲直撞,锁链鞭击,从这头杀穿到那头。
他冲出巷子,又见一群武者,眼见真气见底,大喝一声:“不要命的来挡我!”
武者们被他杀得胆寒,如见修罗。
“跑!快跑!”
他们的士气终于绷不住了,残留的武者又砍不动炎奴,只能狼狈逃窜。
炎奴气喘吁吁,真气挥霍空了,也不理逃跑的,现路边有作为羊饲料的草垛,连忙扒上去食了顿草,腰间再别了几把,才继续去追管事。
就这么吃吃喝喝,打打杀杀,炎奴一路追到了堡内的一栋华丽建筑前,他知道这是堡主的府邸。
看到被挟持的洪叔,炎奴飞逼近。
廖管事见炎奴一路杀穿到了这里,整个人恐惧得不行,手指成爪扣住洪叔的咽喉:“停下!你……你放下武器!不然我杀了他!”
炎奴止步,抬起双手,还真的在找怎么解开镣铐。
廖管事暗道自己糊涂了,锁链是拷死在炎奴手上的,怎么放下?
“那……你自裁!”
炎奴停下动作:“你告诉我,什么叫自裁?”
“你连自裁都不懂嘛!”
炎奴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告诉我,到底什么叫自裁?”
“自裁就是让你用尽真气,轰自己的头!”廖管事想到炎奴真的尝试解镣铐,心说这傻子一根筋的。
炎奴知道他会变卦,还是缓缓抬起了手掌,眼睛却忽然看向洪叔:“洪叔,他不要咱们活了……”
听到这话,洪叔双手颤:“别!”
“轰!”炎奴狠狠一掌,轰在自己脑袋上,还真用了全力。
劲道强大的令空气震荡出肉眼可见的波纹,炎奴染血的长都在飞扬舞动。
然后乱落下,他缓缓放下手抓了把草吃。
廖管事眼睛都看直了,这一掌下去竟然屁事没有。
随后见炎奴好像一副‘我自裁了’等他放人的样子,廖管事嘴角抽搐,难怪非要他说到底什么是自裁……痴儿,前日也是这样,硬找他的漏洞,纯把他当死人不成?
“你你……搁我这做样子呢!我是让你死!让你去死!”
话音刚落,洪叔一拳头砸在管事脸上,喊道:“我去你吗的!”
原来炎奴等得不是他,而是洪叔。
这一拳,灌注了洪叔全部的怒火与真气,直把廖管事打得碎牙崩飞,翻倒在上。
“吗的!不要咱活了,你咋不去死!”
洪叔终于忍无可忍,不给一丁点活路,特么还不打死你?
要论功力,廖管事也属三流,奈何从未实战过,再加上目中无人,根本没想过洪叔会反抗,注意力都被炎奴自裁吸引,当场就被揍懵了。
炎奴浑身浴血,拖着锁链走过来:“阿翁只想活命,但总有人,不给他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