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愿意找这个不痛快。
6晚凝在辰阳侯府门前停下,面上露出一丝笑容。
然而侯府的门童一看见她来,便已然大惊失色。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又回来了!”
根本不用她废话,小厮已然逃命一般地向着府内奔去。
侯府上上下下,听说6晚凝又回来了,个个如临大敌。
回避的回避,逃跑的逃跑。
一时之间,府上竟然乱作一团。
门前更是一个人也没剩下。
想起上次,甚至在门口打死了一个口无遮拦的狗腿子,才得以进门。
6晚凝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还是有些长进的。
她轻盈地跳下马来,旁若无人地直接往侯府里走去。身边跟着良山带领的摄政王府护卫,根本无人敢靠近。
于是她就这么长驱直入地,到了后宅。
尚在书房里为花楹楼一事着急的6挚,远远便听见了动静,心里叫苦不迭。
他虽然已经去见了那位大人,可是这些天以来,迟迟没有动向。
唯有花楹楼的生意,为求稳妥暂时停了下来。
今日6晚凝再次登门,他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会交出地契房契。
“侯爷,本王妃要的东西可找到了?”
6晚凝一路行来,毫无任何阻碍,很快就到了6挚的书房。
许是家仆们实在害怕,6晚凝脚程又快,甚至没个人通传。
看着她这般兴师问罪的架势,6挚没来由地烦躁,“我到底是你的父亲!你这样成何体统?!”
父亲?
呵!
6晚凝笑了,“本王妃和娘亲在乡下被恶仆刁难时,你想不起是我父亲。吃不上饭,穿不暖衣时,你也想不起是我父亲。我出嫁入王府,你险些将我娘亲打死在家里,更是从未想过什么夫妻、父女之情。”
她面带嘲讽地看着6挚,眼神与看街边的小流氓毫无区别。
“如今上门要账,你倒记起来了。怕是晚了点吧?”
被6晚凝说得心口一滞,6挚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又提起来,到底想干什么?”
许多年来,他故意纵着沈如意将林月英母子三人送到庄子上,何尝不是自知对不起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