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垂头看着她,显然有些嫌弃,“都归你都归你。”
淮真接过兑奖券,一溜跑开了。
三秒钟之后,她突然又跑回来,抬头将他看着。
右眼眼睑尾处有一颗泪痣,使她眼睛越明亮,小小的,却是这清秀脸庞上最生动的存在。
他早晨怎么会没注意到?
中午旧金山太阳真好。于是他想。
他仍还在思索这个问题,突然右侧下颌被触碰了一下。
面前小姑娘已经后退一步,抬头,笑出一排洁白牙齿,而后拿着兑奖券一溜跑开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愣住了。
两秒后,他的神经中枢才后知后觉接收到那个触感。柔软,甚至还带着一点体温。
他伸手,两指触碰下颌,突然回过神来。
……hatthefuck???
他侧过头,正好看见从人群中朝他走过来的安德烈与凯瑟琳。
两人原地站定,盯着他。虽然不知在那里站了有多久,但他确定安德烈此刻略显诧异的眼神,肯定接收到了那句“……我操”。
两人并没有向他打招呼,也没有走进前来。
三人呆立着,都不约而同侧过头,望向那间人头攒动的兑奖赌庄。
那身材细瘦的华人女孩从赌庄走出来时,看起来仍还有一点点精神恍惚。
往前走了没两步,她像是突然之间醒悟过来,大梦初醒似的回想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连脚步也是一个趔趄。
一抬头,现人群外的高大白人也在注视着她。
说实在的,四个人都有些懵。
如果说这一刻有谁是清醒的,那一定是淮真。
可是在一个短暂的对视过后,始作俑者却一个猛地转身,朝着相反方向逃也似的跑了。
西泽:“……”
凯瑟琳目瞪口呆地回过头,决定必须打破这个沉默。
“我们就是来问一问,你……你们是否打算要去看晚上那场中国戏。”
安德烈说,“看起来,好像是不用问了。”
凯瑟琳打量西泽一阵,转头问安德烈,“他这是个什么表情?”
“我想那是生气的表情。”安德烈道,“亲错了地方——相当生气。”&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