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本就是都不值得!
现在,不在乎了,静待下去,又有何不妥?
总比之前,风雨飘摇,还备受唾骂的好。
翠萍不理解,但仍是恪尽职守,再去备来一些碳灰放上。
直到午时。
母子两都看完书了,袁雪玥牵上松哥儿的手,准备去忠思堂看望年氏。
这种天气,府里府外,除了奴婢和一些百姓在行走,还有谁呢?
翠萍本想跟上,奈何袁雪玥不需要,自己执着一把伞,撑起与松哥儿的路。
松哥儿扭头看向她道,“母亲,听闻最近父亲又纳了新妾是吗?”
袁雪玥点点头,“对。”
松哥儿奇怪,“为何母亲一点都不生气。”
袁雪玥笑道,“那哥儿以为,我为何要生气?”
松哥儿道,“书中所言,妇与夫共享妾,妾独宠,妇怨之。”
“儿子不理解,所以询问母亲。”
袁雪玥一笑,“松哥儿竟知道探寻真理,难得可贵。”
松哥儿道,“先生教诲,所知并非所实,所见所闻,也并非所实,要切实感悟,独自参透。”
这话说到袁雪玥心坎里去了。
哪怕白雪皑皑覆盖了将军府,这去往忠思堂的路上,也尽是悠哉乐哉。
不多时,梨园内,两位新妾总算来请安。
翠萍插着腰道,“你们来晚了,夫人已去给老夫人请安。”
两位新妾不以为然,反倒轻斥一声。
“早知如此,就不该来了。”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翠萍气得原地跺脚。
忠思堂内,香檀弥漫,团团雾雾徘徊不散,别有一番意境。
年氏静坐蒲团上,闭着眼,一手持木鱼,一手轻敲击,为自己积攒那若无的功德。
崔妈妈上前禀告,“夫人在屋外候着。”
年氏的眼眸微张,放下木鱼,变换舒适的姿态,慵懒地靠在崔妈妈备好的倚架上。
“让她进。”年氏道。
崔妈妈领命出去,“夫人,您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