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亦没有半句要求,他要,她就给。
这一个月,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就连电话也寥寥无几。
每天又恢复了工作制的短信联系。迎璟汇总当天的项目进展,并且附上每日的成本消耗,无论多晚,初宁总会在半小时内回复一个字“好。”
如此,便是安心。
迎璟忙,初宁也忙。
忙起来的时候,放空自己,倒让内心愈清醒。
这种平和的状态,像一支奇妙的润滑剂。修复了往日内心的种种瑕疵与锐角。
临近下半年,是业务量井喷的时间段,初宁的应酬也越来越多。
迎璟也算是摸透了,如果她迟迟未回短信,那就一定在各种应酬局上。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表现出些许焦躁。
“不许喝太多酒。”
“几点回去不要酒驾。”
诸如此类的短信,是一条接一条地。
有时候比较奇怪,直接一个颜文字表情。
了几次,初宁自然而然地好奇,有次她无聊,顺手复制输入到百度查询
是亲亲。
初宁就在酒桌上,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这个二傻子,蠢萌蠢萌的。
有一次,初宁接单一个大客户,公司上下,副总到业务主管全体上阵,对付完饭局又转战ktv,结果又是一轮酒水轰炸,初宁那次是真不行了,喝多了,喝吐了,喝晕了。
司机将她送回小区,已是凌晨两点。
她多年来的底线可以喝高,但绝不准喝醉。加上路上开窗过了一路风,此刻除了脚步踉跄,倒也还能撑住。
她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迎璟蹲坐在家门口,他也不嫌地脏。
初宁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舌头都有点打结,“你怎么,怎么来了”
迎璟倏地站起,一脸的闷气,声音沙哑而克制“你上哪儿去了打你电话也关机。”
初宁靠着墙,有气无力地站着,说“我手机没,没电了。”
她红颊轻俏,因为沾了酒,眼睛微红,像是涂了一层淡淡的眼影。
迎璟不再出声责怪,但表情也实在称不上释然。
初宁歪着脑袋,一语不吭地打量他。
双眸似水,醉眼能观星。
迎璟僵硬地转过头,声势渐弱,“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迎璟咧嘴一笑,“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她笑起来妩媚又无暇,欣赏着对面的男孩儿,慢慢赤红的耳尖。
迎璟按下这一瞬的燥热,他大步迈过来。
初宁跟一滩软泥似的斜靠着墙,还没搞清楚他的意图,就别迎璟拦腰一抱,直接扛在了肩头。
天旋地转,初宁酒醒大半,“喂喂喂”
迎璟充耳不闻,好像只有通过这样的举动,才能稍稍拿回主动权。
“你疯了呀”
“再动我就打你屁股了啊”迎璟声音比她还要大。
“不是,你放,放我下来。”初宁颤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