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知苎垂着眼睑,点头,手中收拾着紊乱的榻,上面铺着的棉絮和被褥都被丢在了外面,还被泼了水,如今是不能睡了,幸好还有几件衣裳可以垫垫。
见她被人欺负这样也不生怒,这样的人要么是什么都不在乎,要么便是极其会忍耐。
这样的心性可不是一个仆人能做到的。
阿凡眼中浮起好奇,开口道:“我们来时你铺上的东西就被丢在了外面,不是我们,可需要我借你一床被褥?”
师知苎闻言一顿,转头对着阿凡道:“多谢,不用。”
“真傲。”一旁的连夏撇嘴小声嘀咕。
师知苎看了她一眼,合着衣裳躺上床,神色疲倦地闭上眼。
阿凡被拒也不生气,目光掠过她的身上,突然看见她耳廓后面痕迹,视线顿住。
她能看见,一旁的连夏自然也能看见,当下神色大骇,手中的盒子也搁在了旁边。
阿凡还来不及阻止,连夏便已经上前将师知苎的衣襟拉开。
白皙滑腻的肌肤上遍布暧昧的红痕,不用细想便知她昨夜作何去了。
连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本还当她是个清高人,谁知竟夜不归宿去干那档子事,想必那盒子中的东西也不是什么正规途径得来的。
想起她与自己同住一屋,恶心感弥漫在连夏的心。
阿凡倒是面色不改,但看师知苎的眼神也与之前有所不同。
师知苎现在本就浑身不适,好不容易在榻上躺着,突然被人扯开衣裳,额头颞颥穴突突直跳。
她坐起身,将衣裳从连夏的手中抢过来,眼中落下一层冷灰。
“呕。”连夏面色难堪地作呕,“从这房中滚出去。”
说罢还用力拽着她的手臂,要将她往外面拽拉。
饶是脾性再好,师知苎也忍不下去被这般对待。
她一手扣在榻上,抵抗连夏的力道,哑声道:“松手,这也并非是你一人的屋子。”
“呵。”连夏冷笑,不闻不问的用力把她扣在榻上的手掰开。
昨夜的力气本就仅剩不多,师知苎轻而易举被拽拉着,步伐不稳地跌撞去了外面。
此处都是住下人的院子,又正逢用膳休息时刻,院中本就有不少人在,这边动静大得不少人都探头出来看热闹。
师知苎三两下被拽坐在院子中,无力地伏在地上,轻喘着,蹙损双眉,柔弱不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