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能治?」窑祁疑惑,「你不是排名第一吗?」
「我是排名第一啊,不过我是个大夫,不经常用毒,解药也不会准备得那么齐全,所以你还得找索命仙求解药。」何卿幸灾乐祸地笑着说。
「他都想要我们的命了,怎么会给我解药?」窑祁红了眼眶,一层莹莹薄雾蒙住了瞳孔。
「他其实跟我们开玩笑呢,一个家族都是研究毒物的,就那些小虫子,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你怎么这么了解?」窑祁忍不住好奇道。
「我不想说。」何卿想翻身背对。
「你看我这么惨,你就可怜可怜我,告诉我吧,我们俩之间谁跟谁?」窑祁拉了拉她的衣袖撒娇道。
「陈年旧事了,其实那个索命仙本名姓于叫于飞乐,他爹叫于中好,在他三岁的时候他爹被仇家所杀,他娘叫无愁可解醉花荫,所以后来随母姓改名叫醉公子,这用毒的技术还是从她娘这传到他手里的,最后他娘因为他爹的缘故,退隐去了。」何卿娓娓道来。
「我是想问你和他的关系,你介绍他家户口干什么?」窑祁轻笑。
「我……我跟他……有娃娃亲,不过我不喜欢他,他爹死了,娃娃亲也不作数了。」何卿撇了撇嘴,「说完了,休息吧。」
「谢谢。」窑祁靠着何卿的背,慢慢进入了梦乡。
「窑祁……」夕羌月看着窑祁的背影。
「大人,别担心,祭司她心里有数。」曲游春相信窑祁,就像他相信何卿一样。
「我害了她。」夕羌月想着窑祁说的话,确实从窑祁来到这异界,就再也没有安生的日子了。
「大人,你已经尽了你最大的努力了,祭司大人自有分寸。」曲游春拍了拍夕羌月的肩,安慰道。
「你太信任她了。」夕羌月说道。
「难道你不信?」曲游春反问。
「……」世界上没有谁比夕羌月更信任窑祁了,如果连夕羌月都不信,那窑祁来到这异界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祭司大人恢复灵力,所以不能在这耽搁太久,明天想办法逃出去。」出谋划策还得是曲先生。
「我可能……确实保护不了她。」
「领大人,别多想了,休息吧。」领大人独自一人统领六合十方的时候,都是这么当机立断,一旦接触到儿女情长,就变得优柔寡断了起来。
「嗯。」夕羌月也拍了拍曲游春,躺下睡觉。
翌日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地牢的窗户照射在窑祁的脸上,刺眼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她用右手挡住眼睛,左手摸索着旁边,是空的。
人呢?
「有人吗?来人啊!你把我朋友带哪儿去了?」窑祁坐起,急忙地朝着地牢外喊着。
「吵吵吵,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省心了。」那些手下循声走来打开了地牢门,「我们大人说了,你醒了就放你走,你赶紧走吧,别浪费我时间。」
「什么就让我走,我朋友到底去哪儿了?你们大人把他们带哪儿去了?」窑祁焦急地问着这位手下。
「什么你朋友,这就你一个人,哪儿来的你朋友,睡傻了吧你,走走走,赶紧走。」那手下说着把窑祁推出了地牢的大门。
窑祁一人走在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个酒楼旁边,窑祁转身看着这酒楼的牌匾。
「丰,乐,楼。这就是丰乐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丰乐楼,终于被她找到了,之前听何卿说得那么邪乎,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一家酒楼而已。以防万一,窑祁先去了丰乐楼对面的裁缝铺换了一套男装。
窑祁走进了丰乐楼,来到柜台前,掌柜的连忙招呼,「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我住店,准备一个上好的房间。」把金子甩了柜上。
「得嘞,天字一号房。」掌柜的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