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們就一直有聯繫?」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寧溪莫名其妙語氣就怪起來,聽著陰陽怪氣的,怪讓人不舒服。
謝鳴軒不給面子地笑出聲:「你好像很在意我和余潮的關係。為什麼?你不想讓我和他接觸?」
「是不想。」
「原因呢?」
他說不出原因。
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應該有個原因才對,可他就是說不出來。
謝鳴軒開玩笑道:「你這樣扭扭捏捏,讓我有點誤會你是在吃醋。」
吃醋?
他是在吃醋嗎?
回想一下,第一次看見余潮熱情的和謝鳴軒說話時真的很不爽,負面情緒快把他淹沒,那天他還朝謝鳴軒發脾氣。
後來每一次余潮靠近謝鳴軒他都想把人擠走,也的確這樣做了,幼稚的拉著謝鳴軒說話,搶著坐他身邊。
說是不讓余潮好受,其實全是占有欲作祟。
他為什麼會對謝鳴軒有占有欲?
雖然那張臉的確很吸引他,但是他們倆是兄弟啊!?
哦,不是親生的。
不對,這和是不是親生的有什麼關係,關係在於他們在一個戶口本上。
哦,現在不在一個戶口本上,他的戶口早被遷出去了。
不對不對,怎麼和戶口扯上關係了,問題是……問題是他又不喜歡謝鳴軒,幹嘛吃醋,莫名其妙!
寧溪:「……」
問題又來了,他真的不喜歡謝鳴軒嗎?
謝鳴軒見他不說話,大概是覺得無語,開口想問他中午去哪吃飯,嘴唇剛張開。
「哎呀!你好煩!」寧溪不是在沖他發脾氣,而是在煩自個兒。
磨磨唧唧胡思亂想。
可謝鳴軒不知道,誤會寧溪在煩他,瞬間沉默。兩人一路無話到下榻的酒店,謝鳴軒開了兩間房,房間正對著。
「寧溪。」分開時,謝鳴軒叫住悶頭往房間裡鑽的人。
寧溪拉拉個臉,不在狀態,能聽見別人叫他已經很不錯:「什麼?」
「酒店會準備午餐,餓了就打電話訂餐,會送到房間。」謝鳴軒刷卡開門,終於下定決心把憋了一路的話說出口,「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但大概率是因為我……抱歉。」
咔嚓。
門被快關上,怕被什麼東西攆上一樣。謝鳴軒說完就跑,道歉的語氣硬到可怕,和冰棍一樣,又冷又硬。
想想也是,長久坐在高位的人,怎麼習慣給別人道歉呢,平時不都是別人卑躬屈膝給他賠不是,討好他嘛。
話又說回來了,所以——
「他為什麼要和我道歉?」寧溪嘟囔著,滿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