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只剩尹家兄弟二人。
尹長風:「偷溜出祠堂,還打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尹長雨絲毫沒有做錯事的自覺,理直氣壯:「我早就看那群老東西不爽了,就沒消停的時候,之前怪媽媽沒擔起家主之位,想推舉他們什麼狗屁子侄上位,幾年前又嫌你年紀輕擔不起事,要你讓位……」
「現在還敢拿念雲當刀,真當我沒脾氣嗎,」尹長雨的情緒都寫在臉上,露出被噁心到的神情,「一群老東西,真該死。」
痛痛快快地罵完,尹長雨才感覺不對,換做往日尹長風早該出聲喝止了。
尹長風只是問道:「你幹什麼去了?」
「我沒幹嘛啊。」尹長雨極力抑制住想分享好消息的衝動,大哥總是不相信他的能力,他會用事實證明給尹長風看,他不是什么小孩子,他比大哥更快找到尹念雲。
尹長風目光審視:「那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這個,不小心摔的。」尹長雨摸了摸臉含糊道。
為了幫尹念雲撿回那個碗,他跳下山坡不小心摔了幾下,加之灌木叢茂密,臉上手上都刮蹭了不少口子,額頭上還青了一塊,說是摔的也沒錯。不然他也不會特地換上玩偶服見尹念雲。
尹念雲最能嘮叨了,每次看見他打架鬥毆,或者是身上帶傷之類的,就會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一幅小大人的模樣,但沒什麼氣勢,都不用動粗,說幾句就被嚇得囁喏不敢言了。
尹長雨打完架通常沒什麼好脾氣,對尹念雲更沒好氣。
但尹念雲就像條沒心沒肺的小狗一樣,記吃不記打,每次被踢走又會湊上來。
這樣的人,應該是不懂記仇的,像小時候那樣送點禮物哄哄就會湊回來。
「行了,你走吧。」
尹長風的聲音將他從飄遠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哥,」尹長雨驚訝於尹長風的寬容,不過這會兒他想著別的,理所當然道,「哥,能不能把我卡解凍了?」
尹長風沒有說話,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尹長雨揉了揉鼻子,在沉默中意識到問題所在。自己動手打了人,沒挨罰就算不錯,還想提別的要求。
尹長雨不強求,「好吧。」
「你沒別的想說的了?」尹長風也驚訝尹長雨變得如此好說話。
這可不像尹長雨,尹家二少性子衝動又執拗,做事從不考慮後果,情緒化嚴重,現在情緒居然如此平靜?
尹長雨也想解凍卡,但是他不得不考慮現狀,尹念雲還在等他,若是惹怒了大哥再被關起來,他難保能和上次一樣順利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