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阳都傻了,恨不得上去亲自出手将面前这个小祖宗给拖走。
出乎意料的是他家殿下居然没生气,甚至笑得越的光彩照人。
绝对有鬼,绝对有鬼。
他都没见殿下这么笑过。
一股巨大的阴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汤阳赶马车的时候默默的在心里头为崔莺莺祈祷。
“殿下接下来就不用您送我了,我自己过去就行。”马车上崔莺莺摸了摸鼻子,大有过河拆桥的架势。
她这也是为了梁恒和自己的脑袋着想,再加上梁恒对太子十分的忌惮,可不能将人带着过去了。
萧夙倚靠在引枕上,目光散漫的落在她的身上,马车内的灯笼随着颠簸而摇晃着,他嘴角笑意浅浅,眼底森冷寒意弥漫,“郡主这是过河拆桥?”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只是如今时辰不早了,殿下明日还要上早朝,不若早些回去休息,”崔莺莺矢口否认,一脸的赤诚。
“郡主倒是会体贴人,”萧夙嘴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在她一颗心即将落下去的时候,话锋一转,“不过,孤也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引出如此大的动静,还让郡主这般的大动干戈。”
“若是不方便的话,孤也不好强求。”
他这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倒是搞得崔莺莺不好意思拒绝了,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的将人带去了三元楼,左右那地也是他盘下来了的。
马车在人群中疾走,一路奔到三元楼的时候,崔莺莺还不忘朝着他再三的恳求,“殿下,你不会吓唬梁恒吧?”
今儿个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她也得护着梁恒。
萧夙好脾气的嗯了一声。
此刻的三元楼人来人往,梁恒在包厢内来回踱步,急得抓耳挠腮,时不时的回头看向那晕倒在床上的人,气不过又冲上去给了胖书童两个炒栗子,“你说你,也不知道拦着一点,现在好了,太子都知道了,这事怎么办?”
这臭丫头也真是的,真不把她这二哥哥的命当成命啊。
“这这这……小的也是怕公子您出事啊!”小松委屈的揉了揉脑袋。
就在这时房门却被人敲响了,梁恒立马警惕起来,慢慢的靠近房门压低了声音,“谁?”
“二哥是我啊!”崔莺莺激动的回他。
听到她的声音梁恒放下戒备,一打开房门时完全没注意到她旁边的人,直接伸手将揪着崔莺莺的耳朵一顿奚落。
直到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梁恒虎躯一震,不敢置信的看了过去,这丫头居然把萧夙这厮给带过来了,这是打算直接将他这个做兄长的给送走啊。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几人坐在了包厢内的桌旁,梁恒低垂着头恨不得现在就跑。
胖书童被汤阳给拖了出去,如今只剩下他们三人外加昏迷不醒的伍胥。
“人怎么晕了?”因为萧夙在场二人都显得很拘谨,崔莺莺捂着耳朵弱弱的问。
梁恒表情很不自然,眼神闪躲,“他……他一直叫,我怕被人现,就把他给打晕了。”
重要的事情说完了,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大爷。
崔莺莺心里没底,也搞不懂萧夙来的意义何在,绞尽脑汁琢磨了许久都没能得出一个答案。
而梁恒则是欲哭无泪,他一点也不想和太子打交道,这个玉面狐狸。
“那我……先把人带回我家去,咱们明日再做打算?”崔莺莺举起手试探性的道。
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吧,她困了,撑不住了,想睡觉。
很快几人从酒楼的后门走了出去,看着面前的两辆马车崔莺莺先制人的打算分配,被萧夙摁着头给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