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病床上的傅廷州问了句,“爸,发生什么事了?”
傅鸣瞧了他一眼,重重叹了口气,“儿子,这周宴卿来头可不小啊,难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抢走祁愿洝,咱这回算是踢到金刚石了……”
“他能有什么来历?无非就是与我傅家一样是上流豪门而已。”傅廷州确实是对周宴卿一无所知。
傅鸣提到这个就头痛,嘲讽儿子太天真,“上流豪门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周宴卿是北三城周家流落在外的五少爷,前两年才找回,周老爷子疼他,也器重他,有意栽培他成为周家的掌权人。”
“北三周家,在政法商三界都有其势力,黑白两道就更不用说了。”
“如今他大肆宣扬自己与祁愿洝的婚事,为了一个祁愿洝居然让人在傅氏好几个大项目上做手脚,让那些投资方撤了资,公司资金周转不开,更别提股票在一夜之间一落千丈了啊!”
傅廷州咬牙切齿,双目猩红,“祁家知道这件事吗?他们没做一点表示吗?”
魏薇在一旁帮腔,“对啊对啊老公,祁家与我们好歹也是亲家,又有商业合作,如今傅家被周宴卿盯上了,祁家可没道理袖手旁观啊!”
傅鸣只觉得她聒噪,抬手捏了捏眉心,“婚没结成,算哪门子的亲家?!如今祁家就要有周宴卿这个准女婿了,哪还记得我们廷州的死活?”
“天杀的祁家!傍上了周家这棵大树就把傅家一脚踹了啊!要不是祁愿洝,我们廷州至于受这么大的罪吗?”魏薇气的捶胸顿足,不停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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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氏集团并没有像傅家人想象中的那样一路长虹,反而跟傅氏的遭遇差不多。
几个大项目的合作方宁愿赔付违约金也要终止合作,并且对外宣称未来不再与祁氏有任何形式上的合作。
不仅如此,原本进行顺利的项目也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几番折腾下来导致祁氏出现巨大的资金漏洞。
祁珩知道这是周宴卿的手笔,周宴卿在逼着他们就范。
“周宴卿!”
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动怒,气的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推撒在地上。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公司就要宣告破产了…
祁麟的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祁珩正因为周宴卿而大发雷霆。
一想到亲弟弟还要维护外人,祁珩顿时火冒三丈,“祁麟,这就是你看好的姐夫?处处搞垄断,逼的祁氏走投无路!”
祁麟还在北三城,此时正在公交车上,他怀里是一束新鲜的海棠花。
“周宴卿下手这么狠?”
他听完祁珩的控诉,也着实没想到周宴卿已经做到这个地步。
确实是过分了。
“哥,我人在北三城,我会找时间去和周宴卿商量的,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周宴卿这么做都是为了姐姐。”祁麟知道这些话祁珩不乐意听,他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傅廷州伤的很重,你抽时间去医院看看他呢?”